“玄甲骁骑!”张益的咆哮如同惊雷炸响,盖过了大地的轰鸣。
“所向无敌!”数百个喉咙发出的怒吼汇成一股撼动天地的声浪!
“冲锋!!!”
没有试探,没有犹豫,只有最纯粹、最暴烈的碾压式冲锋!
八百名武装到牙齿的玄甲重骑,如同一堵移动的钢铁城墙,带着山崩海啸般的气势,狠狠地撞向李傕那一百多惊慌失措、队形散乱的轻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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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轻骑兵面对重甲骑兵的正面冲锋,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
玄甲骁骑甚至不需要刻意挥舞兵器,仅仅是战马那裹着重铠的庞大身躯全速冲击的动能,就足以将挡在前方的一切撞得粉碎、踏成肉泥!
长槊轻易洞穿薄弱的皮甲,沉重的马刀挥砍之下,人马俱碎!
“噗嗤!”“咔嚓!”“啊——!”
骨骼碎裂声、兵器入肉声、濒死的惨嚎声瞬间取代了冲锋的号角!
李傕的队伍如同投入滚烫铁水中的冰块,顷刻间消融瓦解!
鲜血在月光下泼洒出大片的暗红,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
仅仅一轮冲锋的碾压过后,荒野上还能站立的西凉兵已寥寥无几,遍地都是扭曲的尸体和哀鸣的战马。
李傕本人,在混乱中被张益精准的一记刀背狠狠劈中后肩,强大的力量让他如遭重锤,眼前一黑,惨叫着从马背上栽落尘埃。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但断裂的肩骨和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动弹不得。
然而,厄运并未结束。后续冲锋的玄甲铁骑如同汹涌的潮水,根本无暇分辨地上是死是活。沉重的马蹄无情地践踏而过!
“噗!”一马蹄,带着千钧之力,正正踏在李傕的胸膛之上!
清晰的骨裂声令人头皮发麻!李傕的双眼猛然凸出,口中喷出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整个胸膛瞬间凹陷下去!他甚至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未能发出,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瘫软,眼中最后的光彩迅速黯淡,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绝望凝固在瞳孔深处。
喧嚣的战场很快沉寂下来,只剩下战马粗重的喘息和伤者微弱的呻吟。
玄甲骁骑的士兵们开始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检查是否还有漏网之鱼。
张益勒住战马,兜转回来,目光如电般扫视着尸横遍野的战场。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刀背拍落李傕的位置。很快,他找到了目标,那具胸膛塌陷、面目扭曲的尸体。
张益翻身下马,走到近前,用刀尖挑开散乱的头发,仔细辨认那张因剧痛和恐惧而狰狞的脸。
“李傕……”
张益确认了身份,心中却涌起一丝遗憾。
主公王匡曾言,若有可能,尽量生擒此獠,押解回安邑交由天子明正典刑,更能震慑天下不臣。
可惜,乱军之中,便宜他了。
“也罢,枭雄末路,死无全尸,也是天意。”
张益低语一句,不再犹豫。
他抽出佩刀,手起刀落。
寒光一闪,李傕头颅便被斩下。
张益抓起发髻,将首级系在自己马鞍前,冰冷的头颅随着马匹的轻微动作而晃动。
为了防止还有趁乱逃脱的残敌,张益强压下立刻回城报功的念头,沉声下令:“打扫战场,仔细搜寻!就地休整,严加警戒!不得松懈!”
“遵命!”部下齐声应诺。
玄甲骁骑的士兵们默默执行着命令。
夜色渐退,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微凉的晨光洒在这片修罗场上,更显凄怆。
然而,直到天色大亮,除了几只被血腥气吸引来的乌鸦在低空盘旋聒噪,再不见半个漏网之敌的身影。
张益望着初升的朝阳,知道该回去了。
“整队!回城!”
他翻身上马,玄甲在晨光中熠熠生辉,马鞍前悬挂的头颅,成为这场长安围猎最血腥也最直接的战利品。
长安城,清明门下。
此时天色已明,城门附近依旧一片忙碌。
士兵们在清理战场,搬运尸体。
车骑将军王匡身披大氅,正与段煨、马腾等将领商议善后事宜。
一夜鏖战,大局已定,他眉宇间虽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掌控全局的沉稳与威严。
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一支玄甲森然的骑兵队伍疾驰而来,当先一将,正是张益。
他奔至王匡马前数丈,猛地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张益利落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如钟:“禀主公!末将张益,幸不辱命!李傕人头在此!”
他侧身一指,马鞍前那颗狰狞的首级在晨光下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