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周文斌端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面色沉稳,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
这种家务纷争扯出的强奸案,最难审理,双方各执一词,难有实据。
他内心其实隐约觉得王秋生可能被坑了,但那继母秦氏请来的状师唐镜颇有些手段,做得几乎天衣无缝,他也懒得多生事端,只想走个过场,维持原判。
“带民妇王秀莲!”
周文斌惊堂木重重一拍,声音在公堂回荡。
很快。
王秀莲被带上堂,她努力挺直脊梁。
“民妇王秀莲,见过大人!”
周文斌例行公事,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点催促的道“王秀莲,本官已依律给你三日之期鸣冤,今日复审,你可请到新的状师?提交新的证据?若没有,本官便维持原判了!”
秦氏闻言,当即在一旁嘲讽道。
“大人,您看看她这副穷酸样,饭都吃不起了,哪来的钱请状师?我夫君病重在床,尚未辞世,妾身就遭此奇耻大辱,求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严惩恶徒,维持原判,早早结案吧!”
秦氏演技颇好,尤其是说到后面,眼角还挤出了几滴泪水,再加上那风韵犹存的身子,娇滴滴的声音,瞬间就引起堂外围观百姓的愤怒。
“真是畜生啊,天理不容!”
“王老爷真是白养了这个儿子!”
“十年怎么够,这种人就该判死刑!”
“可怜了王夫人啊……”
王秀莲听着这些议论,脸色苍白,身体颤抖,却死死咬着唇,大声道“回大人,民妇丈夫是冤枉的,分明是他们栽赃构陷,民妇请了状师,他自长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