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特别是那个与刘东一起出来的陌生面孔。
他的眉头渐渐锁紧,陷入了一种深沉的静默。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他才缓缓向前倾身,用一根手指将照片稍稍拉近。
“永昌公司……”汉斯将军沉吟着,嘴里喃喃的说道,“这里,很有可能……不,几乎可以肯定,是华国情报口的一个外围据点,或者至少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联络点。”
他顿了顿,似乎在掂量这个发现的份量,随即果断下令,“立刻安排两个人,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视这个地方,我要知道每一个进出那里的人,”
最后,他的指尖再次落在刘东旁边的人身上。“另外,集中资源,优先搞清这个人的身份。他是谁?做什么的?和刘东是什么关系?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是,汉斯先生”,助手转身离开,而汉斯的身体重新靠回椅背。
京都火车站,火车一声长鸣,乘客们都已上完车,列车员刚要关门,
“等一下,还有个人”。
向阳背着包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昨天晚上去看老领导,又多贪了几杯,早上差点赶不上这趟火车,连票都没买,硬是拿着军官证先上来了。
俞家湾的四个人也上了这趟火车,王先生是昨天晚上告诉他们目标行踪的,出京再动手也终于让他们松了口气,京都是天子脚下,让他们感到压力很大,有些畏手畏脚。
必须让俞家湾的人先出手,是汉斯将军的重要指示,这样一旦事情败露也可以推到俞家人复仇身上,绝对不会联想到是境外势力渗透进来。
不过,让俞振山尴尬的是,他们几个人的座位是硬座车厢,而目标则在卧铺,通往卧铺的门是锁住的,没有那边的票乘务员是不会让你过去的。
“你们几个先坐着,我去看看能不能补几张卧铺”,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朝乘务员室走去。
俞振山穿过拥挤的过道,还没走到乘务员室,喧闹声就扑面而来。
不大的乘务员室门口早已被围了七八个乘客,男女老少都有,手里捏着钞票,几乎要把那小小的门口挤破。
“我先来的,同志,我先来的?”一个穿着中山装、脸上带着油汗的中年男人半个身子探进门口,急吼吼地喊着。
“凭啥子你先来?我站到这哈儿的时候,你还在那头抽烟呢。”旁边一个挎着大编织袋、操着山东口音的大婶不乐意了,用袋子往前拱了拱,试图挤开一个空隙。
窗口里的年轻乘务员一脸不耐烦,眉头拧成了疙瘩,声音透过小喇叭传出来,也带着嘶哑和火气:“吵什么,吵什么。排队。
一个干部模样的男人试图维持秩序:“各位同志,各位同志!我们排个队好不好?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嘛!”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
“同志,补一张去春城的卧铺!上铺中铺都行,娃儿太小了,硬座实在受不了”。
“同志,我也补一张卧铺……”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焦虑、疲惫、急切,弥漫在燥热的空气里。汗味、烟味、方便面调料包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火车上特有的浓重气息。
俞振山皱了皱眉,最不耐烦这种乱哄哄的场面,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等在后面,踮起脚,越过前面人的头顶向前看去。
乘务员手忙脚乱地查着票本、登记、收钱、找零,嘴里还不停地抱怨:“没了没了,卧铺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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