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嘴角似乎还噙着一丝难以理解的、近乎恶劣的笑意。
“啧,啧啧啧,你说这是图啥呢”,云庭知撇撇嘴,“明明就是带着你的那几个弟弟妹妹去我那里而已,嘿咦~”
“自己疼成这个鬼样子。”
“后面还有得你受的”,他顿了顿,眼神里那点恶劣的光芒更盛,像是猫在玩弄爪下的老鼠,“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不跟我回去?”
“回去多好啊”,云庭知指尖挨上他的手腕诊脉,又啧啧个不停,“多了几个小仆人,你不痛不痒。愚昧啊愚昧~”
郭逸之深呼着气。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在涣散的边缘挣扎。但云庭知的这句话,却像一根针,猛地刺入他混沌的脑海。
仆人?
谁?他的宝贝们?
郭逸之咬紧布巾,抬起脑袋闷闷地磕了磕石床,“呜呜!”
不去!
猛地仰起了汗湿的脖颈。
那双即使盛满了痛苦泪水也依旧难掩其原本多情漂亮轮廓的眼睛,此刻爆发出一种惊人的倔强。
云庭知嗤笑,“真是骨头硬啊,竟然还受得住。”
炸裂的闷痛一下接一下。
郭逸之痛苦地阖上了眼。
又过了一会儿。
“真不去?”
郭逸之死死盯着云庭知,被布巾撑得变形的嘴巴努力地蠕动,发出含糊不清却异常坚决的“呜呜”声。
不去!
让他的宝贝们给他当仆人?!
使唤一下都不行!
打死都不去。
“行,真行。”
云庭知开始闭口不言,看都不看他一眼。
四肢主要的畸形旧骨全被重新打断。郭逸之瘫在石床上,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透,好像只有胸膛还在剧烈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被布巾塞堵的口中发出的,只剩下无意识的、细微的嗬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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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过了多久。
那又准又狠地敲骨之痛不再出现。
空气里,好像出现了些香气。
郭逸之虚弱地掀开眼皮。
是食物的香气啊...
云庭知并未继续下一步的治疗,而是不知从哪拖来了一个小马扎,就大剌剌地坐在离石床不远的地方。
手里端着一个硕大的碗,碗里热气腾腾。
葱姜蒜被热油爆香后的焦灼气,混合着浓郁的面食香气,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肉沫焦香。
嘶溜一声,极其响亮地吸溜起一筷子面条,云庭知吃得额角冒汗,啧啧有声。
似乎是察觉到郭逸之的视线,他慢悠悠地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点油亮。
顿时浮现出一种极其戏谑又恶劣的笑容,闪烁着捉弄的光芒。
云庭知故意用筷子敲了敲碗边,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喏,你弟做的。”
他拖长了调子,又狠狠吸溜了一大口,嚼得吧唧响,“你无福消受哟。只好替你尝尝咸淡了,啧,年纪不大,手艺还真不赖!”
云庭知!
郭逸之心里怒吼。
他这不是折磨人吗!
他都能想象到这家伙出门说话的神态。
沈亭御又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做的呢!
竟然...
郭逸之气得头晕。
看着他激动的模样,云庭知反而笑得更加开怀,那笑容里充满了恶劣的趣味。
悠哉悠哉地又夹起一筷子面,在郭逸之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注视下,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咀嚼,吞咽。
云庭知语气轻佻又挑衅,弹了下手指,“想让我继续给你治?想得美。”
“老子愿意治就治,愿意歇就歇,愿意吃面就吃面。小子,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还想指挥我?嗯?”
云庭知又吸溜了一大口汤,发出满足的叹息。
“乖乖躺着吧。这面啊,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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