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云庭知喝着茶,表情有些嫌恶,“粗鲁。”
“谷主”,郭逸之笑笑,“他们在我眼里就是最可爱的弟弟。做什么都可爱。”
云庭知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不再说话了。
郭逸之也不恼,笑呵呵地翻着医书。
他的风格和胡乱一通搞的江辞魏明安很不一样。
郭逸之认真看了古籍的内容,尽管他也一窍不通。
半晌。
郭逸之将药炉向前推了推,“谷主,您请。”
云庭知表情滞了一瞬。
郭逸之有些紧张地磕巴了话头,“很差吗?”
“还不错。”
云庭知收下了。
“躺下吧。”
郭逸之勾了勾唇,依言躺好。
“既然你不选跟我回去”,云庭知睨他睨得讥讽,“疼死了我也不给药。”
火焰偶尔噼啪轻爆,云庭知拿起一柄薄如柳叶、刃口却异常锋利的小刀,在灯焰上漫不经心地燎了燎。
郭逸之淡淡一笑,眉眼柔和,字字沉静有力,“谷主放心吧。”
云庭知提着那根黝黑的棍棒。
心里怎么想怎么不爽。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云庭知打量着他,“我可告诉你噢,我的结界,依旧不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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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逸之干咳一声,“劳烦谷主,从左边柜子上拿个布巾给我吧。”
这云庭知。
不让人嚎是吧。
云庭知还是给他拿来了。
郭逸之淡淡一笑,“谢谢谷主。”
“真不去我那儿?”
“不去了。”
郭逸之扬起唇来,“我黏人,瞧不见弟弟妹妹,不舒坦。”
“你骨头是真硬。”
说到这事。
郭逸之反而笑了,“是哦。谷主且瞧瞧吧。”
“有意思。”
郭逸之唇角翘了翘。
来吧,这点小疼小痛,没事的。
冰冷攀上脚踝。
手腕和脚踝处扣着玄铁打造的镣铐。
好像内里似乎衬了某种不知名的柔软兽皮,触感冰凉滑腻,却异常坚固。
锁死在他那有些嶙峋的骨节上。
断绝了任何挣脱的可能。
虽然是会...
但他没有这么大力气挣扎的,郭逸之心里忍不住嘀咕,干啥啊这是。
还没完,唰得一下。
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
他被剥得一丝不挂,像一块待宰的砧上肉。
冰冷坚硬的触感毫无保留地贴上皮肤,激得郭逸之起了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郭逸之微微讶异,“还要光着啊。”
“咋的”,云庭知面色不善,“我是女的,损你清白了啊。你赶紧把你那个嘴巴塞起来吧!吵死了!”
郭逸之悻悻地闭了嘴。
这老谷主。
脾气真大!
见他还是慢条斯理的磨蹭样子,云庭知忍不了了,一手粗暴地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嘴,另一手直接将那卷厚实的布巾狠狠塞了进去!
“唔...呜...”
郭逸之眼睛瞬间瞪大了。
云庭知悠悠然地拍了拍手,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塞住了一个瓶口。
“唔...”
郭逸之哭笑不得。
云庭知睨他一眼,“磨蹭!”
罢了,郭逸之眨眨眼。
他尽量,不发出什么声音哈。
用了些许时间,郭逸之有些羞臊地接受了赤裸躺在石床上这件事。
郭逸之很惊讶地发现,这个布巾,阻隔了他的视线,若他想瞧云庭知在做的事,必须扬起脑袋来,才能看到。
躺平的他,对于自己的身体,目光所能及之处,全被垂直立着的布巾遮挡了。
正想着。
闷闷的一声响。
腿上传来如同烟火炸开一样的剧痛。
噼里啪啦地好似顺着全身的骨头,钻进了他的脑袋里。
郭逸之闷哼一声,握紧了拳。
嘴巴被布巾撑得有些无法闭合,他努力地咬紧布巾,不敢发出一丝大的声响。
他们就在门外...
就在...
又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比之前更为狠戾。
仿佛要将每一寸骨骼都震成齑粉。剧痛如狂潮般再次席卷而来,身体猛地反弓起来,又被镣铐死死摁回冰冷的石面,每一次撞击都带来新的钝痛。
被布巾塞满的喉咙深处挤出不成调的,破碎的呜咽,汗水与泪水早已糊了满脸,狼狈不堪。
云庭知拿手帕,擦了擦手。
盯着郭逸之因极致痛苦而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