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图全与苍羡齐齐应声,“老奴/末将多谢陛下。”
墨昭华是有备而来,随身带上了银针,当即请文宗帝去一旁躺下,然后再将银针拿出。
她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将一枚银针缓缓刺入文宗帝的头部,“父皇,可会感觉到刺痛?”
“并无此感。”文宗帝以前也针灸过,是院判亲自动手,最初还能缓解他的疼痛感。
墨昭华继续施针,“臣媳初学之时,殿下疼的脸都白了,如今看来不枉练习了那般久。”
她边施针边与文宗帝闲聊,虽说会分心,可也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放轻松些。
俩人正聊着,赵福贵快步走进来禀告,“启禀陛下,御王殿下求见,已在殿外候着。”
“这老五来的倒挺快。”文宗帝说话中气都足了些,“还怕朕吃了他媳妇不成?”
墨昭华忙解释,“父皇误会了,夫君定是已猜到了缘由,担心着父皇,这才急着赶来。”
“你倒是了解他。”听她这么一说,文宗帝也觉得这个理由很在理,楚玄迟确实很关心他。
墨昭华笑道:“那可是父皇亲自为臣媳选的夫君,臣媳自该多做了解,不辜负父皇所期。”
“你这丫头怎如此会说话?”文宗帝就喜欢听他们夫妻说话,总是能说到他的心坎上。
哪怕明知是在阿谀奉承,也让他心中欢喜,愿意说好话哄他开心,这何尝不是一种孝心呢?
他越是爱听,墨昭华话便越要说,“因为殿下说父皇喜欢听实话,臣媳自是要实话实说。”
“行了,朕让老五进来便是。”文宗帝竟笑得出来,“免得你惦记着他,下针时分心没轻重。”
李图全与苍羡在一旁看着,也安心了不少,他能开玩笑,就说明疼痛已缓解,可见施针很有效果。
“儿媳多谢父皇的体贴。”墨昭华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且下针时还是能准确无误。
楚玄迟这次连轮椅都没坐,而是快步走了进来,还不忘先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见到你媳妇在给朕施针,这下可放心了?”文宗帝看他健步如飞,权当他是担心自己。
楚玄迟走上前去打下手,“确实安心了些,儿臣便是怕父皇不肯治疗,宁愿承受头疼的折磨。”
“朕还不至于如此之蠢。”文宗帝问,“难不成朕在迟儿的心中,便是这般讳疾忌医之人?”
楚玄迟解释道:“不是讳疾忌医,而是昭昭乃自学成才,父皇理应谨慎一些才好。”
“算你小子会说话。”文宗帝就怕自己在他心中,有不好的印象,影响到父子间的感情。
“父皇感觉如何?痛楚可有缓和些?”楚玄迟说了这么多才想起来该关心下文宗帝。
他之所以会忘记,也是因为他清楚墨昭华的医术,针灸定能缓解文宗帝的痛楚。
文宗帝对针灸极为满意,“效果确实很明显,似乎比最初按摩还要见效更快一些。”
直到施针后,他才明白过来,为何李图全与苍羡会一起跪地请命,只为让他接受针灸。
墨昭华幽幽开口,“父皇的感觉很准确,因此唯有针灸才能治本,有机会让父皇彻底痊愈。”
文宗帝眉心跳了跳,“怎么?你这是想趁机劝朕治疗?”
与此同时,宫门之外的太常寺中。
冷延来向楚玄寒禀告,“主子,陛下宣了御王妃入宫。”
楚玄寒拧着眉,“她既学了医术,那十有八九是为了父皇的头疼症。”
“御王妃还真有这等通天本事?整个太医院可是都拿陛下的顽疾没法子。”
冷锋是怎么都不相信,一个从小长在高门深院的女子,短期内能自学成为神医。
冷延满目担忧,“越是难治疗,那一旦被御王妃治好,御王夫妇就会越得陛下宠爱。”
“不行!”楚玄寒拍案,“绝不能让老五得了这么大的功劳,墨昭华若是能治那就杀了。”
楚玄迟的偏宠早已超过了楚玄辰,若是文宗帝有意易储,他就是最佳人选,旁人再无夺嫡机会。
因为他母族覆灭,无需担心外戚干政,而那几位兄弟又与他交好,应会全力辅佐他坐稳皇位。
冷锋为难道:“可是主子,且不说御王妃极少出府,便是偶尔出门,也有花影跟着保护。”
楚玄寒看不上女人, “女人而已,你们只要人手够多,武功够厉害,还能收拾不了他们?”
冷延也觉得难办,“只有一个花影也就罢了,最难测的是她的暗卫,不知数量与深浅。”
楚玄寒对他们失望至极,“杀一个女人如此之难?本王怎会有你们这般废物的侍卫?”
“主子,那是御王妃啊。”冷锋弱弱的道,“现在堪称是御王的眼珠子,定然保护的极好。”
“废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