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老王!”
“嘶,呃…啊?”
王承恩似如梦初醒一般,脸色渐缓,抬手轻抚擦去额头上冒出的细汗;
轻咳了两声,对着汪轶鸣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无碍无碍,咱家,咱家只是想起些往事来,一时入了神。”
“哦,没事就好。”
深呼出一口气,王承恩收敛神色,再次将目光锁定在卢九德身上,正色道;
“汪镇抚的意思,咱家清楚了;”
“人要用,但,不得不防!”
“嗯。”
汪轶鸣略微点头,心中跟着也少松了口气;
“呵呵…”
耳边却又再次传来王承恩的一声轻笑;
“此事,汪镇抚大可放心,陛下深谋远虑,其实早已做了准备。”
“哦?”
闻言,汪轶鸣诧异之余,也萌生了好奇的念头;
崇祯竟还有后手?
“汪镇抚,您且瞧仔细了。”
话落,汪轶鸣下意识便顺着其目光朝卢九德的方向望去;
也没注意王承恩打了什么暗号,却见卢九德身侧不远处,一个做副千户打扮的东厂档头眼神微扫,紧接在其周遭人不经意之时,做了一个看似极为自然的转身;
只见他转身之际,官服下摆随即撩起只一瞬,露出藏于身后内里的一物;
就仅这一瞬间,汪轶鸣也是瞧的十分清楚;
若换作他人兴许不知那是何物,而汪轶鸣哪怕只看到一个边角也会立马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嘶!”
“如何?汪镇抚可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汪轶鸣连连点头,即便对那个东西自己是有些嗤之以鼻,但此时此地看到,心里上多少还是有些吃惊的。
“那是…他…他是?”
“此人是陛下秘密挑选培养安插进去的,对陛下那是绝对的忠心。”
“嗯,这一点我信,不然圣上也不可能把那个东西都给了他。”
汪轶鸣对崇祯的激进是有心理准备的,包括他的谨慎;
既然他已有了选择,自己也无需过多纠结;
不过有些话,还是要问问清楚;
“老王,我可是厂卫一员,规矩是清楚的;”
“你这么就将如此隐秘之人告知于我,就不怕圣上得知后怪罪于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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