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孟时宴,大声道:“婳姐姐!我……我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往你住的院子这边溜!你看他这样子!脏兮兮的,跟个贼似的!谁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当然要抓住他!谁知道他这么不经打!而且……”
元兮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控诉,“而且他孟时宴!是那个占着位置不干事的家伙!我揍他怎么了?谁让他这么弱!连我都打不过,怎么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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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逻辑简单粗暴:鬼祟可疑 + 实力弱小 + 占据“婳姐姐身边”的位置 = 该揍!
“你!”孟时宴气得差点又是一口血喷出来,“我回自己家!回自己房间!怎么就成了鬼鬼祟祟?!我弄成这样是赶路弄的!你以为我想?!还有,什么叫占着位置不干事?我……”
“够了!”宋知婳一声厉喝,打断了两人即将再次爆发的争吵。
她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一个是从基地里满身疲惫赶回来的孟时宴;一个是脑子缺根弦、武力值爆表却惹是生非的元兮……这都什么事!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目光先看向孟时宴,语气放缓,带着关切:“时宴,你受伤了?要紧吗?”
她上前一步,想查看他的伤势。
“皮外伤,不碍事。”孟时宴摇摇头,但脸色依旧难看,狠狠瞪着元兮。
宋知婳又转向元兮,眼神严厉依旧:“元兮!你给我听清楚!这里是宋府,是我的家,也是时宴的家!他回自己的地方,天经地义!他弄成这样子,是因为赶路奔波劳碌所致!不是可疑!更不是贼!你二话不说就动手,还下如此重手,险些酿成大祸!你可知错?!”
元兮被宋知婳训斥,尤其是听到“家”、“赶路”这些词,再看看孟时宴那狼狈却理所当然的眼神,以及宋知婳对他的关切,心里那股莫名的怒火和不忿烧得更旺。
他低下头,小声嘟囔:“那……那他也不能这么弱啊……连我都打不过……”
“你!”孟时宴额角青筋直跳,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宋知婳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没好气地瞪了元兮一眼:“总之,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在府里随便动手!更不许对时宴出手!听明白没有?!”
元兮看着宋知婳真的生气了,心里有点慌,连忙点头如捣蒜:“明白了明白了!婳姐姐,我错了!我以后不随便打他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更小了,“只要他不鬼鬼祟祟的……”
孟时宴:“……”
宋知婳扶额,感觉无比心累。
她摆摆手,对身后一直不出声地罗君吩咐道:“没事了,一场误会。去拿药过来,给他看看伤。再备好热水和干净衣物送到他房里。”
她说完,又看向两个互相瞪着眼、如同斗鸡般的少年,沉声道:“你们两个,若再敢动手……”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带着冰冷的警告,“就别怪我不客气!”
宋知婳说完,转身走了。
留下孟时宴和元兮站在原地,互相狠狠瞪了一眼,空气中仿佛有噼啪的火花在炸裂。
孟时宴抹去嘴角的血迹,冷哼一声,拄着剑,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每一步都带着被冤枉和被暴揍的憋屈怒火。
元兮则撇撇嘴,揉了揉还有些发麻的手腕,也跟了上去,心里还在嘀咕:明明是他先鬼鬼祟祟的……不过,婳姐姐好像真的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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