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忌还不明白这一切城阳是怎么知道的。
赵国公府周围护卫的变动瞒不住聪明的长安人。
在杨政道的墓碑前,二囡带着萧与白站立了许久。
此刻的二囡有些狼狈。
从收到清风的消息,从知道薛家出事后她就隐隐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
她快马加鞭的往长安跑。
最后来到杨政道的墓前。
“我讨厌你,但你又偏偏姓杨,真是一个笨蛋。
对了,这是你的儿子,他比你聪明。
若在天有灵,就保佑他吧!”
抱起萧与白,二囡转身离开。
萧与白虽然什么都不懂。
但望着那块连个墓志铭都没有的墓碑久久都不肯收回眼神。
大大的眼睛有些湿润。
在立政殿前,颜白、许敬宗、李二加上倒茶水的李厥。
四个人已经枯坐了很久。
像是赌气般谁也不开口先说话。
“颜白,你觉得城阳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颜白觉得这问题很难。
因为从颜白的世界观来说,城阳做的事情没有错。
她只是一个渴望为家人报仇的可怜人。
“臣不敢妄言!”
李二望着颜白呵呵一笑,又把目光看向了许敬宗:
“延族,你做事滴水不漏,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许敬宗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
“此事非同小可,很多事情都是旧事,已经过了很多年,臣觉得需要证据!”
“砍头都需要两刀,什么时候我大唐的刽子手竟然连这个本事都没有!”
李二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就去查,就查这个刽子手。
看看城阳所言是真是假,查这个刽子手是怎么回事!”
“喏!”
李二明显是累了,说完这些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夕阳下他的背影佝偻又落寞,似乎藏着无尽的哀愁。
李二想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
但却还是错了。
许敬宗和颜白望着李二离开不由得松了口气。
太上皇虽然看着没有生气。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太上皇身体内蕴含着一座火山。
“唉,这些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感觉什么都是乱糟糟的。
打仗,造反,现在又来了个巫蛊!”
“大改变下才有大变动!”
许敬宗很认可颜白的话。
死水不藏龙,兴云不吐雾。
如今的长安新事物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
这些老旧的事物被替换,大唐要换天了!
“走吧,去找刽子手!”
“我不去!”
“就要累死我!”
颜白想了想:“走吧,那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