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这么搞就是让他们紧张起来。
当然,颜白也没有那么远大的心思。
什么为国培养有用的人才。
什么希望孩子发奋图强,都是为了孩子等等……
这样的心思颜白是没有的。
颜白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
颜白这么做就是觉得好玩。
搞学分的目的也是为了好玩。
学分高的学子,颜白会在“家状”先生这一栏里写上自己的名字。
简简单单的颜白两字,对学子们来说那就是最好的东西。
如今,在诸多学子的眼里。
颜白先生只要不做错。
只要年纪到了,今后成为文宗是必然的。
就算成不了,楼观学的那群学子抬也会把颜白抬上去。
张柬之的话音落下,衙门里立刻多了二十多个明算科学子。
这都是国子学中年级的学子。
进来后冲着张柬之弓腰行礼道:
“吾等拜见先生!”
张柬之点了点头:“准备干活!”
“先生,衙门管饭不?
您别误会,学生的意思是,衙门若管饭,我们就晚走一点,争取两日忙完!”
“怎么有急事?”
“不瞒先生,大师兄派人来信了。
好像是要修建宫殿了。
要计算工人,物料,物价,木材的多少……”
张柬之知道陛下是要把西域战争得来的钱花出去。
至于学子口中的大师兄,想必就是中山王。
“管饭!”
“好嘞!”
众人闻言不由得露出了笑脸,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还不是因为如今国子学的饭贼难吃。
现在的国子学完全是按照楼观学的模式管。
勋贵子弟需要交束脩。
书院负责管饭。
不像以前一样可以出去吃,可以回家吃。
现在是必须在书院吃。
大锅饭,吃起来是真是一言难尽。
要命哦。
一个蛇瓜吃了三个月还没吃完。
现在一看到家里有蛇瓜,国子学的学子觉得玄奘大师真是的。
怎么把这玩意带回来了。
(pS:蛇瓜亩产可达五吨,这个五吨是基础的数据,甚至会更高。)
心里埋怨,嘴上还不敢发唠叨。
因为现在祭酒仍然是颜先生。
听宫里的意思,今后还是颜先生。
一大盆蛇瓜上面盖着一层猪肉片子,望着极其诱人。
可一圈下来,好像没有人碗里有肉片子。
厨娘的手一打菜就抖的厉害。
偶尔碗里发现了肉片子,那都得加点饭,留着最后吃。
一年以后,国子学里面的学子回到家后很少有挑食的。
现在都是偷偷的骂颜白的。
这祭酒太狠了。
在读的学子会骂颜白太严。
可那些已经出仕的师兄却是最尊敬颜白的。
书院养成的习惯让他受益匪浅。
长孙涣望着来自国子学的学子,心里有些慌乱。
这不是捋,这是要清算。
长孙涣恨恨的拿出钥匙,头也不回的离开县衙。
他想知道,这文老六有何胆子对自己这么说话。
他想去问问阿耶,长安又发生了什么。
宫里有了什么变动。
长孙涣不知道,此刻他的阿耶长孙无忌的心比他还乱。
城阳说出来的那些事已经打乱了他所有的安排。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做好了把先前拿到的一切献出去的准备。
结果城阳这边事发。
事到如今。
长孙无忌还没想明白城阳她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李二没有完全相信城阳的话。
他只觉得城阳疯魔了,已经不知自己是谁。
更不知什么是长幼尊卑之道。
李二是这么觉得。
李二心里一点都不信。
但直觉却告诉他,无风不起浪,无根不长草。
这可能是真的。
城阳说的一切可能是真的。
这个时候了,她没有必要说假话。
在宫城外的长孙家。
那些受命“照看”“保护”国公府的黑汉子突然增加了五十多人。
执刀披甲,凶威阵阵。
复合弓都上弦了!
望着陌生的府邸,望着陌生的人,长孙无忌忍不住喃喃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