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有这三不知,寻常人看不出李豪云的深浅,对李豪云也颇为忌惮,在四大家族鼎盛时期,无论何家还是陆家,都不会轻易冒犯李豪云,今天钱祥君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得在李豪云脸上扎刺儿。
老钱不该这么反常。
段树群眼珠儿一转,低声问道:是家庆让你这么干的?
钱祥君笑了笑,没有回答。
段树群锤了钱祥君一拳:之前也不知会一声,吓了我一跳,回去吃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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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祥君摇摇头:先不急,家庆那边正说事儿呢。
何家庆先给李豪云赔了个不是:老钱来之前,喝了不少酒,说话没有分寸,云爷,千万不要和他计较。
无妨。李豪云随口应了一句,把桌上的茶给端起来了。
这是要送客。
何家庆见状,没急着走,接着说道:今日来找云爷,是有一桩生意要谈。
生意上的事情,改日再说。李豪云现在什么都不想谈,就想让何家庆走人。
何家庆又问一句:云爷,李芙蓉这个人,你认识么?
李豪云微微皱眉:庆爷,你这是新给我起了个绰号?
何家庆笑道:怕不止是绰号吧?就算是绰号,怕也不是新的吧?
这话怎么说?李豪云把茶碗放下了。
何家庆从怀里拿出来一份契书:云爷,这是一份新地地头神的契书,这位地头神叫李芙蓉,这人您认识么?
李豪云脸颊抽动了一下,笑道:居然有地头神叫了这么个名字,还真是巧了。
何家庆把契书收进了怀里:原来只是巧合,看来是何某找错人了,告辞。
他起身刚要走,李豪云赶紧劝住:庆爷,这酒才喝了两杯,怎么能走呢?
何家庆一愣:刚才我看云爷都端茶了,不是要送客么?
渴了喝口茶,忘了老礼儿,是我不对。李豪云先给何家庆赔了不是。
何家庆道:老钱刚才得罪了云爷,云爷该不会对他下黑手吧?
这话说的,李某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说话间,李豪云给何家庆倒了杯酒,气氛又缓和了过来。
犯了李豪云的规矩,李豪云能把火给强吞下去,这种状况可不多见。
何家庆已经断定,这块契书和李豪云有莫大的联系。
推杯换盏,闲谈几句,李豪云按捺不住,主动问了起来:庆爷,你刚才说要和我做生意,说的就是这块契书吧?
何家庆点点头:是,就是契书,原本觉得这东西可能和云爷有些关联,没想到是何某看错了,就当何某没说过。
李豪云叹道:庆爷,您要是真没提起,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而今您提起了,我心里却还惦记着,
实不相瞒,我这修为在地皮里不算低,过不了几年,也就该冲云上了,难得有这么一份机缘,我还真不想错过。”
何家庆闻言,点点头道:拿上一片契书,夺占一块地头,强取位格,跃升云上,免得去内州受苦,倒也是条正路可我这只有契书,没有地界,我都不知道这位叫李芙蓉的地头神家在何处,
这东西留给云爷,似乎也没多大用处。
李豪云又给何家庆倒酒:晋升云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咱先把契书拿到,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何家庆把酒喝了:也就是说,这生意能做?
能做!庆爷,您给开个价钱?
何家庆一笑:咱们之间要说价钱,那就生分了,我一直把云爷看做是朋友,云爷要是看得起我,不如今后做一对兄弟。
李豪云明白这里的说道,和何家庆做兄弟,可不是磕个头拜个把子这么简单,何家庆这是请他进手足盟。
庆爷,不是我不识抬举,兄弟咱们能做,但我这人闲散惯了,在庆爷手底下,怕是做不成什么事情,咱们还是明码实价好一些。
对李豪云的回应,何家庆并不意外。
李豪云跌爬这么多年月,从不轻易进别人帮门,当年鲍应臣执掌三英门,几次拉他入伙,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试过,李豪云都拒绝了。
既然云爷不给这个面子,那何某就不勉强了。何家庆起身又要走。
李豪云劝道:庆爷,这位地头神叫李芙蓉,和李某人还有芙蓉斋都投缘,
这份缘分不能错过了,您就成全我,开个价吧。
何家庆斟酌再三,开出了价码:既然云爷这么想要这块契书,那兄弟就开个价,一百万大洋,云爷不觉得多吧?
这个数要的真是狠。
陆东俊把百乐门卖给楚二,出价八十万大洋,那是普罗州的门面。
何家庆一张口就是一百万,多少普罗州的豪强拼上全部身价,都拿不出这么多。
李豪云放下酒壶,沉默许久道:庆爷,您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