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又要安排别人见马五。
事由说不清,身份都说不清,甚至连来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冯带苦实在想不出信任罗燕君的理由。
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马君洋,你等我消息吧。
冯带苦转身要走,罗燕君看了看地上的影子。
影子冲着她微微点头,罗燕君喊道:要见马君洋的人,认识李伴峰。
李伴峰是谁?冯带苦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印象不是太深。
罗燕君道:你告诉马君洋,他认识李伴峰,他一定很想见这位朋友。
在普罗州,知道李伴峰就是李七的人不多,马五是其中一个。
听到李伴峰三个字,马五立刻赶来了汽水窑,见到了罗燕君。
罗燕君要求冯带苦不能在场,有些事只能这位朋友和马五单独谈。
冯带苦道:你信不过我,以为我就信得过你?李七的下落,你还没有说清楚!
我也不在场,我跟着你走!罗燕君道,就他们两个单独谈,马君洋要是有闪失,你可以直接取走我的性命。
罗燕君拿性命做担保,冯带苦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退出了厂房,马五四下看了片刻,还没等找到那位朋友,却听角落里,
一片阴影之中,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声音:我叫李伴岭,和李伴峰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这声音有些耳熟,和老七很像,但又有那么一点差别。
马五看向了那片阴影,问道:你是影修?
是的,我来找你,是需要你帮李伴峰拿回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份新地的契书,契书主人的名字叫李芙蓉,李芙蓉就是李伴峰。
为什么要叫李芙蓉?听到李芙蓉这个名字,马五本能的想起了李豪云。
那是李伴峰的名字之一,现在这份契书落在了何家庆手里,何家庆也知道李芙蓉这个名字,但他并不确定这封契书属于李伴峰。
马五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确定?
他试探过我,他提出要把契书卖给我。
马五一惊:你开价了?
没有,我说这块契书对我没用处。
马五长出了一口气:那就不怕,只要你没开价,东西就能拿回来,老七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也正在找他,何家庆说他通过另一条渠道回了普罗州,只要他回来了,
你一定能联络到他。
马五点点头,当天离开了汽水窑。
何家庆带着段树群和钱祥君来到了芙蓉斋,拜会李豪云。
李豪云以前就和何家庆认识,何家庆最近收了不少帮门,势力正盛,李豪云自然不会怠慢,他在山庄里选了一座院子,专门招待何家庆一行。
客套寒暄,宾主落座,李豪云举杯道:一桌薄酒,准备的仓促,招呼不周,还请庆爷不要见怪。
何家庆举杯,还没等说话,钱祥君开口了:荔枝云,你招呼的是不怎么周全,仓不仓促,咱们另说,你在这招呼我们庆爷是什么意思?要是真有诚意,好岁在荔枝园招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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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树群闻言,手一哆嗦。
老钱这是怎么了?
钱祥君和段树群一起追随的何家庆,他年纪最大,做事最沉稳,在江湖上颇有声望,何家庆平时还称呼他为兄长,怎么今天说话这么没有遮拦?
李豪云最讨厌别人提起两件事,一件事是不要随便提他媳妇儿,另一件事是不要随便提起荔枝,这都是他心头的伤。
对于看重的朋友,李豪云会在荔枝园待客,但这事儿也不该客人主动提起。
钱祥君以前也和李豪云有过不少来往,今天把这最基本的规矩都给忘了?
段树群替钱祥君担心,钱祥君就像没事人一样,乐呵呵看着李豪云。
何家庆面无表情,也没有训厅钱祥君的打算。
李豪云倒也没计较:近日雨水多,荔枝园有些泥泞,等改日再请庆爷到园子坐坐。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喝了两杯酒,钱祥君又发话了:不去荔枝园也就罢了,你好歹叫两位嫂夫人出来吃杯酒呀!
这次李豪云没说话,看得出来,他生气了。
钱祥君依旧不以为意,何家庆还是面无表情。
段树群坐不住:老钱,你喝醉了吧?
钱祥君摆摆手道:没醉,这才喝了几杯呀?
我看你是醉了,你出来跟我透透气。段树群把钱祥君给拽出去了。
到了院子外边,段树群问道:你怎么回事?专往李豪云的逆鳞上戳,你这是要干什么?
钱祥君笑道:逗逗他呗,你看不出来我是故意的?
你疯了?撑糊涂了?那李豪云是好惹的?
钱祥君还是不当回事:有什么不好惹,不就三不知么?
三不知,是李豪云的招牌,一是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