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觉得委屈,那我就让你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第一,政治上腐朽、昏庸无能,长期不问国事,把皇权和国家大事一律交给宠信的大臣管理,自己只顾无度享乐;宠信任用大批贪官污吏,纵容他们肆意贪污侵吞国家资财、侵占霸占百姓田产;提拔任用官员随意任性,造成官吏数量无序膨胀,流氓无赖社会渣滓遍布朝廷及各级官府。特别是在重大国策上,比如联合我们消灭辽国等,充分展示了你视国家大事为儿戏、纯凭兴趣和热情决断重大事项的昏庸本性。而在面临我朝讨伐攻打你们时,你贪生怕死想尽千方百计将皇位强加给你儿子,自己跑到江南避祸逍遥。”
“第二,沉湎酒色、享乐无度,为满足享乐的胃口,不惜将国库的大量资金用于征购各种奇珍异宝古玩鼎器;甚至眠花宿柳、微服狎猖,将名妓纳为贵妃甚至将其置于朝堂尊位令君臣朝拜;为满足崇道修仙追求长生不老,你在全国大修道观、崇信道士、甚至将朝廷朝堂当成布道念经场所;为一己之私欲,你倾心国力肆意挥霍。”
“第三,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不惜花费巨额财力物力修建大型宫殿园林,致使国库空虚,民不聊生,而你对国库亏空充耳不闻,对百姓流离失所视而不见,许多地方饿殍遍野,你和你的官员们照样花天酒地心情享乐。”
“第四,无视国防,军力衰败。任用亲信管军治军,大肆挪用军费,军事训练军事管理无人过问,导致军无斗志、毫无战力,几十万大军征讨梁山贼寇、二十万大军攻打疲弱不堪的辽国无一胜绩,而跟我大金作战,你们全是望风而逃,溃不成军。”
“以上列举你之罪行,仅是点到为止。你作为一国帝王,竟犯下如此累累罪行,已经达到了人人可诛之,时时可讨之!居然还如此气焰嚣张,简直荒唐,可笑!我就要看看,你嚣张到何时!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已经到了这地步,你居然还要声讨我们、指责我们,甚至想跟我们反攻倒算,哼,你就等着吧,好戏在后头呢,你慢慢看,看看你这个昏君的报应到底是什么。”
完颜宗翰这一番慷慨陈词,把徽宗直接闷杀了。徽宗听着听着,直觉得头越胀越大,眼珠似乎都要爆出来一般。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做的那些事,竟然都是罪行?自己是皇帝,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什么都是伟大英明正确神圣的吗?怎么都成了罪行?这是哪家的规矩,是谁这么规定的?听到最后,直觉得要尿裤子了,脸憋得通红,额头上、鼻尖上豆粒大的汗珠直往下掉,实在忍不住了,只得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句:“朕,噢,我,要出恭。”
此话一出,斡离不哈哈大笑起来,对门口的卫兵挥了挥手,两个卫兵就一边一个架着徽宗去了茅厕。回来时,完颜宗翰和斡离不已经离开,只有苏元中坐在主位上,说道:“元帅有令,从今天起,将赵佶囚禁于别馆,不得擅自行动、不得随意出入。带下去。”
从外面进来六个卫兵,两人监押一个,将徽宗等三人带出了大厅,去了别馆。从此,徽宗就被囚禁在了这里,举手投足都在金人的监视之中。
住进别馆之后,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上火,还是觉得自己太亏了,金人欺人太甚,干脆,亲自写了一道书札,令人送给完颜宗翰。徽宗在这道书札里写道:“当初缔结海上之盟的时候,我以为双方欢好,可传万世,岂料短短几年你们就推翻了,就不认账了;我们确实曾经招收张觉,可不久,就遭到贵方的谴责和索要,我朝立即将张觉斩首,并将他的首级献给了你们。这本来是区区小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