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

    许久，龙傲天开口：“你就不怕我们拒绝？”

    “怕啊。”明地煞嘿嘿笑，“所以我准备了报酬。”

    他打开保温桶底层，拿出三个卷轴，分别递给三人。

    陆程文展开一看，瞳孔猛缩??是一份地契，地址赫然是三亚海棠湾一块临海别墅区，面积八百平，产权永久，附带私人码头。

    “假的吧？”他怀疑。

    “真的。”明地煞道，“我用归墟之力伪造不了现实资产，这可是我拿三条命债换来的合法产权，税务局都查不到问题。”

    赵日天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我这份是……全球免税购物卡？无限额度？！”

    “对。”明地煞点头，“刷爆了也无所谓，反正债主不敢追讨??因为他们会被随机传送到南极洲裸奔一圈。”

    龙傲天看着自己的卷轴，冷冷道：“我这份……是‘她’的下落？”

    气氛瞬间凝固。

    陆程文和赵日天都知道“她”是谁??龙傲天失踪十年的妹妹，当年被人口贩子拐走，从此杳无音信。

    “她在云南边境的一个村落。”明地煞道，“被人控制着，但意识清醒。救出来不难，难的是后续??她已被植入虚假记忆，认贼作父。强行唤醒，可能导致精神崩溃。”

    龙傲天双手紧握，指节发白：“但你能帮我？”

    “能。”明地煞点头，“但需要时间，也需要代价。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等你妹妹恢复后，让她加入我们。”明地煞认真道，“她体内有种特殊血脉，能感知谎言。这种人，不该活在被欺骗的世界里。”

    龙傲天深深看他一眼，最终点头：“成交。”

    陆程文这时忽然问：“你为什么非得靠我们？凭你的能力，一个人不行吗？”

    “因为我已经被规则锁定。”明地煞叹气，“任何由我直接发起的行动，都会触发预警机制。但你们不同，你们是‘意外之子’，是系统漏洞。只有你们能触碰那些禁区，而不被立即清除。”

    他举起酒杯：“所以，愿意再陪我疯一次吗？”

    三人对视。

    没有言语。

    但他们同时举杯。

    酒液泼洒入火，轰然燃起赤色烈焰。

    如同誓言点燃。

    雨不知何时停了。

    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月光洒落，照在那口被炸开的井口上。隐约可见，井壁刻满名字??全是这些年被十二楼台抹去的人。

    明地煞望着井底，轻声道：“下一个，该轮到他们了。”

    数日后，三人各奔东西。

    陆程文搬进了新租的地下室，墙上贴满剪报与地图，电脑里存着数百G的加密资料。他在查一件二十年前的矿难，据说其中有六名幸存者，却被集体“死亡注销”。

    赵日天去了澳门，在赌场当荷官。他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接近一位常来赌钱的灰西装男人??正是当初被他识破的理财顾问，实则是十二楼台外围成员，掌管“认知洗脑”项目。

    龙傲天独自踏上西南之路，背包里装着黑盐、匕首和一张模糊的照片。他知道，救回妹妹只是开始，真正的战斗，还在远方等着他。

    而在无人知晓的深夜，某个城市天台。

    明地煞坐在边缘，脚下是万家灯火。

    他手中捧着一碗泡面，热气袅袅。

    手机震动。

    一条新消息：

    【钥匙#1已定位，坐标发送至三人终端。】

    【行动代号：蝼蚁掀桌。】

    【记住，别当英雄，咱们只负责搞事。】

    他笑了笑，回了一句：

    【收到。顺便，下次火锅加麻酱。】

    然后仰头，将最后一口面汤喝尽。

    夜风拂过，他身影渐渐淡去，仿佛从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