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施的商贾,常出资修缮庙宇、救济穷人,口碑颇好。伪装的越好,下官越觉得他们可疑,也关注了他很久,只是苦于没有足够的证据。”
说话间,翠翘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都陷入了掌心,显然她的内心正在激烈地挣扎。
海宝儿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乘胜追击:“此事不能急于一时。传我命令,将翠翘妥善关押,不得苛待。再派人彻查李玄度的一切过往,务必查个水落石出。”说完,便打算带着幽篁子离开。
可海宝儿还没走到门口,翠翘的眼眶已经泛红,她咬着下唇,终于开口:“等等!”
这一招果然奏效!
海宝儿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装故惊讶的问,“怎么,是否还有其他要求?”
翠翘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我知道你是海宝儿,雾隐山屯兵案就是你一手操办的。你虽法办了本家老爷和大少爷,但也救了家中其他无辜的人,所以我们并不怪你,也愿意相信你可以锄强扶弱。”
海宝儿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我海宝儿以官职和声誉担保,只要你交出罪证,我定将李玄度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一次,翠翘没有再任何犹豫,坦言相告,“后院桃树下埋着一个油纸包,证据都在里面。”
“既然你已交出罪证,我也会遵守承诺,为你争取从轻发落。”说到这里,海宝儿忽而又想起在谭府书房里,捕捉到的那缕若隐若现的黄郁药香,于是紧盯着翠翘问道。“但我还是要问你,此事当真与你家小姐无关?”
翠翘挺直了腰板,坚定地说:“就是我一人所为,我家小姐对此一无所知。她如今病弱不堪,我怎能让她牵扯进来。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与旁人无干。”
海宝儿看着翠翘决绝的模样,心中暗暗佩服。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他转身对翠翘说:“你放心,我定会妥善处理此事。在真相大白之前,我会保证你的安全。”说罢,海宝儿带着萧衍、幽篁子离开了牢房。
步出大牢,日光洒身,海宝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件尤为关键的事。他脚步一顿,神色郑重地转向萧衍,言辞清晰且沉稳地说道:“萧大人,将那些手上有刺青标记之人,尽数释放了吧。魇镇局与考题泄露这两桩案子,已然尘埃落定。”
“就这么结案了?”萧衍满脸困惑,神色间尽是不解,拱手作揖后,言辞恳切道:“少傅大人,这些人皆是窃取书苑入泮试题的嫌疑人。就这般轻易将他们放走,是不是太过姑息纵容了?况且,下官已然将此事如实禀报朝廷。如今再做放人之举,恐怕……”
话至此处,萧衍微微顿住,显是在权衡此举可能带来的利弊与后果。
海宝儿轻轻抬手,嘴角噙着一抹淡然笑意,和声道:“萧大人不必忧心。如今我作为原告方,已然决定不予追究。如此一来,萧大人总该没有后顾之忧了吧 ?”
萧衍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当即召来狱卒长,将海宝儿的命令传达下去。
一炷香后,海宝儿和萧衍带着一支精锐人马,气势汹汹地奔赴李府。转瞬便将府邸围得密不透风,飞鸟难渡。
萧衍阔步向前,一马当先,根本未给门卫传报之机。他带着一众衙役,径直冲进府邸。他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口中高声断喝:“官府查案,府中所有人等,即刻原地待命,不得妄动!若有违抗,定不轻饶!”
这霸气的声音,在府邸中轰然炸响,惊得府中众人面面相觑,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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