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那么多啊!”杨延昭说道:“我就知道定安县那一战之后,连当时的朝廷都开始拉拢我们了。”
“我记得当年你和少将军去怀远城抓的潇文昭。”夏侯仲德说道:“当时,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就带了一队亲兵就敢过去,这得是多大的胆子。”
“其实,朝歌当时就和我说过,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杨延昭说道:“潇文昭当时狂的没边,他笃定朝歌带人去只是为了和他谈一谈,而不是直接把他拿下,就当时的情况来看,朝歌那么做确实所有人都没想到,没想到他在大营内就敢动手,更没想到实在重重包围之下,夏侯大将军,若是换成你你能想到朝歌在那个时候动手吗?”
“可能会想到,但是我就算是自己想到了,估计我也不信。”夏侯仲德说道:“那种情况之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稳住潇文昭,然后徐徐图之。”
“朝歌说了,变数实在是太多了。”杨延昭说道:“一个不稳定的凉州道,不适合凉州的发展,只有彻底杜绝了内患,才能给凉州争取到足够的发展时间。”
“确实。”夏侯仲德点了点头:“若不是当时的凉州平定,也没有办法支援巍宁关,若是巍宁关失守,前楚的半壁江山都会落到霍拓国手里。”
“对,朝歌也是这么说的。”杨延昭说道:“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朝歌一定要灭掉整个霍拓的原因,十多年前巍宁关战死四五万袍泽,朝歌领着我们三千兄弟出临山关,活着回来的不足五成,余下的全都葬身西域,这笔账朝歌一直都记得,那一战凉州元气大伤,其实我就是好奇,为什么当时的刘子钰没派兵攻打凉州,毕竟那个时候确实是拿下凉州的最好时机,也是唯一一次机会。”
“这件事我还真知道。”夏侯仲德说道:“当时的刘子钰真有打凉州的想法,只不过被老皇帝给拦住了,他当时打凉州,不管是在道理上还是其他方面,他都不占理,一旦他动手了,很有可能落人口实。”
“落人口实而已,有什么可怕的。”杨延昭说道:“你看看朝歌,背了一大堆的黑锅,不也活的逍遥自在嘛!我看他就是没活明白。”
“当皇帝的哪有那么简单啊!”夏侯仲德说道:“当皇帝,不仅要能力出众,还要名声好才行,你看看少将军名声都快臭不可闻了,可陛下身上可有一丝污名?”
“那不都被朝歌给挡下了吗?”杨延昭说道:“当皇帝还真是不容易,要在乎的东西那么多,我连一个大将军都当不明白,更别说是当皇帝了。”
“所以啊!”夏侯仲德说道:“你就是禁军大将军的最佳人选。”
“夏侯大将军,这次出临山关之后,您准备怎么打?”杨延昭不想再提禁军大将军这事了,他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当也要当,他跑不了的。
“过了大月氏就猛冲猛打。”夏侯仲德一改之前沉稳本色:“既然是配合正面大军作战,那就别藏着掖着,一路猛打猛冲才能吸引更多敌军向我们迎过来,这样就能减轻正面战场的压力,哪怕我们只是和霍拓国的军队僵持,我们也算是完成了陛下交代的任务,只不过我担心有些人可不想僵持,你说对吧!杨延昭杨大将军?”
“我不会,你尽管放心。”杨延昭说道:“你让我打我就打,你不让我打,我老老实实的待着。”
“我说的可不仅仅是你。”夏侯仲德说道。
“那还能有谁啊?”杨延昭说道:“还有人比我更不听话吗?没有了吧!”
“休屠渤尼啊!”夏侯仲德说道:“你还记不得记得陛下当时是怎么说的?”
“陛下当时说,只要休屠渤尼能打出彩,七万骑兵活下来多少就给他多少战兵员额。”杨延昭说道:“不能吧!他真豁得出去?七万人真打干净了,陛下的战兵员额可就收回去了,他应该会省着点打吧!”
“省着打才是错。”夏侯仲德说道:“陛下要的是休屠部的态度,你连死人都不敢死,还要保存实力,那你觉得陛下还会留着你吗?你要是往死里打,以陛下的为人以及胸怀,给他七万的战兵员额是问题吗?”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哈!”杨延昭想了想:“夏侯大将军,你说这休屠渤尼最后能剩下多少人?”
“不会超过三万。”夏侯仲德说道:“只要休屠渤尼脑子里面没进水,他会用四万人给陛下一个态度,让陛下知道,休屠家是忠诚于大明忠诚于陛下的。”
“四万人,值得吗?”杨延昭问道。
“站在休屠渤尼的位置上,值得。”夏侯仲德说道:“杨大将军,休屠渤尼和我们并不一样,我们的军权是陛下的,而休屠渤尼的人,很有可能只忠诚于休屠渤尼,这可不是陛下想要看见的,而这一次也是陛下要试探休屠渤尼,一旦休屠渤尼的人表现出只忠于休屠渤尼,那接下来休屠渤尼的日子可能就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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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陛下的胸怀,不至于吧!”杨延昭弄不懂这些。
“这和胸怀没有关系。”夏侯仲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