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魁首不给他面子,他又能如何?
想到这,陶世昌猛然转头,看向屋檐下一直没说话的吕付生。
吕付生并没有看向陈常青,而是将目光落在一旁的林江年身上,平静开口:“世子殿下,吴远今日多有得罪,的确是他的过错。不过,他的确并无刺杀殿下之意,殿下可否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饶过他这一次。”
说着,吕付生扭头看向吴远,面无表情:“还不快向世子殿下道歉。”
吴远脸色极为难看,今日他本想踩林江年出头,却没想到弄巧成拙。此刻意识到大事不妙,他心中憋屈不已,但也知晓此时不低头,后果不堪设想。
只能强压着心头的不甘心,低下了脑袋:“对,对不起……”
“今日,是我不对!”
林江年目光并未停留在吴远身上,看着不远处出头的吕付生,淡淡道:“既然吕大人都开口了,本世子自然要给这个面子。”
说着,林江年又看了一眼陈常青:“陈魁首,既然此子并无谋害本世子的想法,那不如就放他一马吧。”
陈常青沉默地看了吴远一眼,淡淡点头,挥挥手。
随后,吴远便被放开。他几乎站立不稳,整个人如劫后余生般满是庆幸神色。
“丢人现眼,还不快滚回去!”
耳边传来陶世昌没好气的声音,吴远这才回过神来,脸色难堪,咬着牙灰溜溜的离开了院子。
随后,吕付生目光又落在陈常青身上,开口问起:“不知陈魁首今日来我吕府,所为何事?”
陈常青平静道:“陛下得知吕家变故,已将此事全权交由我处置。今日前来,是为查吕少夫人身亡一事。”
听到这话,陶世昌眼神底流露出一丝精光,正要开口,另一边的吕付生却淡淡道:“替我多谢陛下关心,我吕家并无大碍。雅儿身死乃是意外,此事与他人无关,就不劳烦陈魁首了。”
陈常青看了一眼吕付生,这位昔日的前吏部尚书,如今在京城的地位依旧不容小觑。
沉默了片刻,陈常青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陈常青转身,目光落在林江年身上,脚步又一顿。
“听闻,临王世子殿下曾与吕少夫人关系亲近?”
冷不丁的问题,让在场人愣了下。似没料到,这位陈魁首会突然向临王世子发难?
面对陈常青的询问,林江年淡淡一笑:“无稽之谈,纯属污蔑。本世子与吕少夫人的确有过交集,但要说亲近,那纯是有心之人故意引导造谣。”
陈常青默然点头:“此事或许与殿下并无关系,但陛下全权将此事交由我处置。如今吕少夫人身死,此事终究与殿下脱不开干系。所以,还得请殿下随我回一趟密天司了!”
依旧不冷不淡的语气,却让在场不少人目光一凝。尤其是另一边的吕付生和陶世昌,二人都眯起眼睛。
没想到,这陈魁首竟会对临王世子下手?
传闻这陈魁首铁面无私,不畏强权,果然是名不虚传。
林江年挑眉:“陈魁首也认为,吕少夫人的死与本世子有关?”
“与殿下有无关系,暂且还不能下定论。不过,此事毕竟与殿下脱不开干系,希望殿下理解。”
“当然,殿下也大可放心,若此事当真与殿下无关,我密天司也绝不会冤枉殿下。”
陈常青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却自带不容置疑的气场。
这一年来,这位陈魁首在京中的形象已然立足,说一不二,不畏强权,赢得了不少百姓爱戴。
此刻间,展露无遗。
林江年笑了笑:“行,那本世子就给你一个面子,随你去一趟。”
“多谢殿下配合!”
陈常青脸上依旧没有太多变化,朝着院外走去。林江年随即一同离开吕府。
院中安静下来,剩下站在屋檐下的吕付生,以及一旁的陶世昌。
“你刚才为何要阻拦我?!”
等到四下无人后,陶世昌收回视线,脸色难看,他盯着吕付生,质问道:“雅儿的死明明与他脱不开干系,你为何要说与他人无关?为此子开脱?!”
吕付生眼神深邃,目光淡然:“与他有关,又能如何?”
“你能对付得了他吗?”
此话一出,陶世昌脸色更为难看。
“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儿就白死了?”
“我女儿嫁到你吕家,你们吕家眼睁睁看着她被临王世子逼死,无动于衷?!”
面对陶世昌的质问,吕付生只是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你以为,他只是冲着你女儿来的吗?”
“什么意思?”
“你陶家干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不过。”
吕付生目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