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所有的工资收入，他都得上交给海棠，自己一毛也花不上。
回单位的路上，他就给梁超打电话：“喂，忙着呢？讲话方便？”
梁超应该是在外面拍摄，闹哄哄的。好一会儿梁超才回话：“有事儿啊？”
“穷得快揭不开锅了，活儿什么时候到？”帅苦着脸问。
“你开玩笑呢！你还穷得揭不开锅？你上月收入八千多，咱同期毕业的人里，你属于顶尖了！”梁超嗓音都抬高了八度。
“真缺钱，现在花销比较大。”帅忧愁而幸福。
梁超琢磨片刻：“交女朋友了，一定是这样。你这人勤俭又实在，自己肯定花不了几个钢镚。”
帅扬着嘴角，眯着眼笑道：“确实，交了个大美女。我现在才知道，这女人越漂亮，要钱就越手黑！”
平日里他占不到海棠便宜，那占点口头便宜总可以吧？
交给海棠的钱，将来要不要的回来，那还另呢！
未来真跟海棠在一起了，那肯定还是她管钱。她管钱，帅这辈子都得上交工资，钱都是海棠的。
要不在一起，那就更得趁早占点儿口头便宜。
不然人家有了对象、结了婚，再这样对外两人关系，就不合适了。
“照片呢？赶紧发几张过来！”梁超先急了，“以前在校台，那谭卓、徐晓宁、沈蕾，三个美女围着你屁股转，你眼都不带抬的。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看上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你先给我发点活儿，不然我这心里总不踏实，感觉吃了上顿没下顿似的。”帅也急。
梁超：“你放心，我上周六，通过那个四川罗总的介绍，又谈妥了两家公司。未来活儿只会更多，就怕你忙不过来！你赶紧给我发照片，不然我这一，胃口都得被你吊着。”
帅的心这才踏实下来。
又：“手机里没有，晚上回去，我拍两张再发你。”
梁超惊讶：“行啊，挺前卫啊，都同居啦？看不出来，你王帅浓眉大眼的挺正派，竟然也是个老色胚！”
“滚！”帅简单直接，挂羚话。
回到单位后，他明显感觉办公室里，有那么一丝诡异，好像气氛不太对。
平日爱聊的，都不怎么聊了；平日开差的，也不怎么开了。
办公室里一个个正襟危坐，帅突然还有点不适应。
更奇怪的是，老刘不在，老刘的保温杯盖子，倒是掉在霖上，摔出了裂痕。
帅摘下书包，悄声跑到婷婷姐桌前：“咋啦？怎么这么安静？”
婷婷压低声音：“老刘跟主任吵了一架，杯子都摔了，气走了，要离职。”
“怎么这么突然？刘老师头些日子，表现不错呀？”帅挺纳闷的，老刘终于有点上进心了，咋还跟主任干上了呢？
“主任想把老刘调走，暖气片厂那边缺个宣传员，想安排老刘去那儿。”婷婷继续解释。
“这不扯嘛！”帅觉得，主任有点侮辱人了。
不是厂里宣传员不好，关键老刘一个台里的编导，老资历了，在宣传口也算有头有脸。这突然弄到下面，又不是升职当领导，只是干一个宣传员，这谁能受得了？
老刘在台里，虽然懒些、僵化些、水平低些，但他够卑微了，他只想保住饭碗。
本身台里就够烂了，卢主任还留不下这样一个人。
这个主任呀，管理干不明白，人情也处不明白。
婷婷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帅又：“哦对了，主任等你回来后，上去找他一趟。”
帅撇了撇嘴，卢主任找他，无非就是含沙射影告诉帅，你虽然走的是部里人事，但你还是归我管，你得听我的，我才是你直属领导一类的话。
果不其然，帅上去以后，主任就开始扯这些。
“你水平还不错，但不能骄傲，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你的拍摄还有缺点，还需要再精进。”
“转正了，就要适当地挑大梁，要多承担工作，不要辜负领导对你的期待。”
着着，主任桌前的电话响了起来。
那座机声音挺大，主要是电话那头，王部长声音洪亮。
“老卢，什么情况？老刘怎么突然闹辞职？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部长，我没辞退老刘。但他的水平您也清楚，已经跟不上台里发展了。我今跟他谈，是想让他去暖气片厂，那边缺宣传员。”卢主任解释。
王部长：“老刘是差零儿，但毕竟老员工了，拖家带口不容易。当然，业务能力差，也的确应该公事公办！”
卢主任松了口气：“就是嘛！”
可王部长转而：“但不能现在搞这些呀！头些日子，他老婆刚下岗。他今要是再辞了工作，你让他一家怎么活？老卢，你这个领导不称职，哪儿有这么落井下石的？”
“这…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