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鲁公!”
“骗你干什么……信不信,只要运回去,各省博物馆能把头打烂?”
这可是帝玺……还是宋代帝玺,比现今存世的清代帝玺早整整五六百年?
如果换成他们,手抖不至于,但无论如何也会先震惊一小会,再仔仔细细,里里外外,从前到后的看个八九一十遍。
“对!”
“轰……”
根本不用问,看他们的神色就能知道答案。
副局长叹了一口气,点了点桌子:“继续!”
视频再次播放。
对啊,你都知道这是帝玺,还解释那么清楚,但怎么拿起来就扔……
至于怎么判断的,只能等他回来再问……
话音未落,身体就离开了椅子,“腾腾腾”的往外走。
哈哈……何止是朝钟?
“你看,这是《皇帝承天受命之宝》,这是《皇帝神宝》……郭威刻的,又传给了柴荣……”
转着念头,又有人“嘶”的一声。
“六尺钟悬于寝宫,据考证,辽博那口就悬于内廷宋徽宗燕息之宣和殿,所以又称宣和钟。而七尺钟,只能悬于外廷……”
会议室像是跟捅了马蜂窝一样。
“不知道……但八九不离十?”
镜头中,两人小心翼翼,近乎于抬,把半幅字帖摞到了上面,还用石头压了压边角。
不怪领导们沉不住气,领导们也是人,遇到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同样会震惊,同样会倒吸凉气。
甚至有人在想:如此至宝,李定安为什么不带出来?
转念间,视频里又传出一声叹息:“李定安,好可惜啊,就剩半张了?”
视频说停就停。
再一听,李定安发现的,且已经鉴证过……哦,不好意思,刚才光顾着震惊,没顾上仔细看,我再研究研究……
“怎么了?”
嗯,其实谈不上扔,但李定安动作忒随意:拿起来看一眼,就往旁边一放。摆的乱七八糟,东倒西歪……
突然间,李定安就发现了一整套,十八罗汉一樽不缺,一樽不少?
保存的还这么好,甚至连个指甲盖儿都没掉?
要说没点想法,那是自欺欺人。
“不对,这口钟,比辽博那口要大?”
火急火燎的,米局这是要去哪?
明白了,应该是去找局长汇报,
也不怪他着急:辽三彩罗汉,举世只有十一樽,却没有一樽在国内,谁不痛心,谁不遗憾?
长近一丈半,足足千余字的《章经帖》……更不可能,《章经帖》还在李豫(唐代宗)的墓里。
所有人心止不住的一颤,随即,又传出李定安的笑声,“哈哈,骗你的……大历戊午年是778年,那两位早去世了……如果怀素写早一点,还真说不定……”
随着话音,领导们的脸色越来越精采:鉴赏水平有多高先不论,就说李定安这记性和知识覆盖面,真就找不出第二个来。
“这是黄庭坚。”
“童部,麻烦你……哦,你们也在开会,我们局长也在,也在看视频……书记亲自开?好好,您先忙……”
“这是蔡京!”
“还有这个,《不二相》?”
再一比较,夹在中间的宋徽宗完全像个搭头……
有好几位都攥紧了拳头:李定安,你不找剩下的半张也就罢了,先把这半张带出来呀?
正说着,视频里传出“当”的一声:李定安敲了一下钟身,“大庆钟!”
“估计是看花眼了,产生了视觉疲劳……”
“吓我一跳……太逼真了,我差点以为这些和尚是活的……李定安,这些是什么佛相?”
一群领导不知道说点什么的好。
“这有四米多了……怎么这么长?”
这是礼钟……
……
“这个呢:《小小校书事也》?”
转着念头,又继续往下看,当看到石鼓时,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大又怎么了……不大能叫《天下第一草书》?
正急的冒火,桌子“当当”的响了一下:“停!”
“看,汝瓷……一、二、三、四……这是七箱还是八箱?”
“放心,没丢,肯定在山洞的那个旮旯里……说不定就有李白和杜甫的题字。”
其他人细细一琢磨:震惊归震惊,但现在看这些帝玺,好像真没有看李定安抓住那块缂丝时那么惊喜了?
但与之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没等他问“你拿李定安担什么保”,何安邦就把电话给挂了。
十几个人的脖子齐齐的往前一探。
然后,一方方玉玺被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