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前,他一直放任自流,不能安心从事一项高尚的职业,我一直责怪他。直到他参军入伍,在一场欧洲试图摧毁自身文明的战争中死去。
简要表达就是:“9+9”。
李谕只能找点好事情让他开心一下:“在法国和英国时,我与科学界有很多联络,其中有诺贝尔奖提名资格的几位,都愿意把提名给予教授您。”
“在的,我们去看望一下。见到你,他或许会开心一点。”爱因斯坦说。
普朗克的痛苦还没结束,他的另一个女儿嫁给了死去姐姐的丈夫,没想到今年年底也因难产而死。
“是的,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希尔伯特说,“否则他们还是不能接受一个女讲师的存在。”
希尔伯特仍然沉醉于他的数学公理化事业之中。
欧洲大学对女性目前都有偏见,德国在其中最为保守。
他的眼神中重新有了光彩,因为他很清楚,想重振德国的声望,科学是非常重要的一条路,也是他们最擅长的。
“你好,东方的李谕先生!”爱因斯坦扶着自行车说,“欢迎你的到来!”
到地方后,他们都有点气喘吁吁,爱因斯坦说:“现在找一辆车很难,加油也是问题,好在自行车足够省钱。”
“没有战争,我将永远不会知道他的价值;现在我知道了他的价值,但我必须失去他。”
爱因斯坦早就收到李谕的电报,骑着一辆自行车来火车站迎接他。
唯独李谕感觉有点头大,这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
数学会议结束后,希尔伯特邀请李谕吃饭,他们的物资非常短缺,桌子上只有面包和香肠,以及少量蘸酱。
——1900年真是有史以来最能立flag的一年。
李谕早就跟不上布朗的演讲内容,等他讲完后,所有人激动鼓掌时,李谕才跟上了节奏。
爱因斯坦说:“还好有人懂得相对论的意义,不然德国科学院在几年之内都没有能力再派出一支考察队。德国的经济已经彻底毁了,我所居住的公寓电梯无法运转,取暖更是问题,整个冬天在瑟瑟发抖中度过。科学院怎么可能还有钱支持远洋考察。”
(比如30=2×3×5,有三个质因数)
换句话说就是:所有充分大的偶数都可以写成,不超过9个素数的乘积+不超过9个素数的乘积。
据说这已是筛法的极限,想完全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必须找新的数学方法,不知要何年何月。
不过就像晚年的爱因斯坦研究大一统理论,希尔伯特的公理化有那么一丝缥缈。
希尔伯特运气好一些,生前就看到有人打破了他的幻想,好歹有了交代。
他骑了没多久就坚持不住:“从能量守恒的角度来说,我已经消耗掉了今天所有的进食。”
普朗克说:“我在做自我开导,我明白,我们没有权利得到生活带给我们的所有好事;不幸是人的自然状态,但不是不可避免的状态。人世间有许多宝贵的东西,生命的价值是由人们生活的方式来决定的。所以即便历尽苦难,人们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到他们的职责上,去工作,去向最亲爱的人表明他们的爱,这种爱就像他们自己所愿意体验到的那么多。”
在这条路上最成功的肯定就是陈景润的“1+2”。
哥德巴赫猜想应该不用过多介绍,名气太大,就简要说几个关键点。
希尔伯特看了看报告单:“一位来自挪威的数学家布朗准备讲一讲哥德巴赫猜想。真是令人激动,自从1900年我在23个问题中提出它后,一直毫无进展。”
此后的数学家不断前进,1924年,德国的数学家证明了“7 + 7”;
1956年我国的王元证明了“3 + 4”;稍后证明了“3 + 3”和“2 + 3”。
“强哥德巴赫猜想”显然要难得多,它如果成立,“弱哥德巴赫猜想”自然也成立。
欧拉大神的说法就是最广为流传的哥德巴赫猜想。严格点可以称作“强哥德巴赫猜想”,也叫关于偶数的哥德巴赫猜想。
“费了好大劲才争取来的,”希尔伯特感叹道,“三年前,诺特就受克莱因主任之邀来到了哥廷根。我当时很想给她安排一个教职,但被哲学教授会议上的历史学家和语言学家驳回了。”
“两位请坐吧,”普朗克挤出笑容,然后说,“我现在明白了,只有当一个人在自己身上感受到战争所带来的苦难时,这种苦难才产生痛苦。而且失去了才知道,我以往过低评价了卡尔(战争中死去的儿子)。
——
(记得小时候上课时老师说证明1+1就是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就是最厉害的数学家。那时候老纳闷了,这有什么好证的?
有强自然有弱,“弱哥德巴赫猜想”就是:任一大于5的奇数都可以写成三个素数之和。
两人就这么轮流蹬着自行车,骑向科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