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女肯定不会游泳,她掉进水中,就喝了两口水,鲜北把她救起,她还一把一把地抚着自己的脸,想拂去水珠,可是这么一把一把地拂,把脸上的污垢都清洗了下去,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鲜北看呆了,他喃喃地说,你你是白种人?
甜女一下子捂住了脸。
鲜北说,别介,这样白白净净的多好看。
甜女一头扎入他的怀里。
鲜北说,还不好意思?我抱着你,再到水里洗一洗。
不要不要!
鲜北哪里会听她的,他逐渐蹲下了身子,甜女二次入水。
天气不凉,但是身子入水了,也能知道,水的浮力上来,天女放弃了抵抗,舒展开身子,躺在水里。
鲜北慢慢地下蹲,水的浮力完全托起了甜女的身体,鲜北放开了手。甜女感到这些,她喃喃说,不要,抱着我,我的太阳。
这句话勾引起鲜北的歌唱欲望,他一下子想了帕瓦罗蒂的美声男高音《我的太阳》,这是他聚众表演节目时的保留曲目,意大利文,一般人听不漏:
chebelsaenaiurnataesole
l’ariaserenadoppoetepesta
pell’ariafrescaparegiaa
anatolechiubelooe
osoleiostafroe
osole,osoleio
stafroe
stafroe
quannofanotteeosolesenese
evenequaseunaaliia
sottoafeaearria
quannofanotteeosolesenese
osole,osoleio
鲜北这一唱,把林子空地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唱来了。大家看着鲜北引吭高歌,面前的水里躺着一个衣衫褴褛但肌肤如玉的美女,不知这是什么节目。
鲜北唱完,最后一个拖腔结束,甜女从水里一跃而起,投入鲜北的怀抱中,说,你就是我的太阳!
岸边的慕彤和鲜东回过头来,对高峰他们说,快快,咱们回去支帐篷!
男人们撒腿就往回跑。
甜女在鲜北的怀里对岸上的女人们说,都下来吧,姐妹们,我们找到了太阳!
女人们听到甜女的话,下饺子样的跳下水,连小孩子都不让份。原来,她们各个是游泳的好手!
甜女是白种人,笑女也是白种人,她们这些女人包括孩子都是白种人。
孩子都是女孩。
鲜北抱着甜女走出了泉池。
这时,传来踢踏如鼓的蹄声,跑过来一匹白色的马,这马全身洁白,但,尾巴和鬃毛却是黑色的,腿是虎皮色,四蹄不是角质,而是虎爪。头上长着一只角,那只角也是白色的。
甜女看到,大呼,驳!你怎么来了?!
驳?难道就是古籍上记载的外貌像马的神兽?《山海经?海外北经》《山海经?西山经》《逸周书?王会篇》《管子?小问篇》等文献中都有记载。学界认为,它是一个被神化的消失物种。
综合各种记载,驳,是这样的神兽:形状像马,白身子黑鬃毛黑尾巴,头上有一角(也有说像犀牛样的在鼻梁上长角的),蹄子部位长着虎爪,整个小腿都是白虎纹理,发出的声音如鼓,能飞,可和虎豹相搏
——这一点,不是没有可能的:黑龙江少数民族鄂伦春,他们有一种矮形马,那种马喝肉汤,走沼泽专门找可踏行的塔头墩子行走,踢踏咬食虎狼,就是现在,还有这种马。
鲜北说,你认识它?
甜女说,它是我们的神兽!不是神兽它怎么可以这么远找到这里?不是神兽它怎么在我投入你怀中的时候,来到这里?
驳嘶叫,响彻天地,甜女向它招手,说,驳,你来。
驳踏踏进入水中,进入泉池里,走向鲜北和甜女,在他们俩身边停下。鲜北把甜女放上去。甜女两条腿偏向一边,坐在驳的背上。
甜女拍拍后边对鲜北说,你坐在我后边,搂着我。
鲜北说,那是当然。
说罢,鲜北一下跨上驳的背上,搂住了甜女。
甜女俯下身去,拍拍驳的那只独角说,飞起来呀,驳!
驳从水里一跃而起,腾入空中,在树林上空的云朵里奔跑。
鲜北和甜女沉浸在幸福之中。
甜女倚在鲜北的怀里,鲜北附在她的耳边说,告诉我,你叫什么?
甜女说,突琪娅,听说过吗?图尔国的王后,你知道了吧?
鲜北看过一本史书,知道月氏国有个邦国叫图尔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