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莽敢不敢做和能不能做完全是两种情况,要玩的起这疯狂的游戏,曹莽一个人做不到,可有人能做到。
汝不言,子不语,断绝后,永太平。
曹莽、子不语,一个是军事大家,一方诸侯,一个是专营阴暗,一代毒士。
没人能想到,这两个完全没有任何交集极端角色,居然……居然是一对亲兄弟!
这个世上没人能用、敢用子不语,甚至包括浪七,唯独曹莽是个例外,也唯有子不语,才能让他在这场疯狂的游戏中活下来。
曹莽出任东部之时,子不语就开始在中原活动。
没过多久,中原就流行起一种说法曹莽这个怂货想反。
没人知道这个流言怎么来的,既莫名其秒,又极其自然。
当然有人怀疑过、追查过,聪明的悄无声息地死去,愚蠢的光明正大的活着,从坊间流传,直到政堂大厅。
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中原就陆续派人接触曹莽,策反曹莽,而每次都会得到模棱两可的承诺。
也就是那天开始,东部就成了全新的东部。
曹莽的旧部闻讯而聚,一大批人才来自四面八方,有北方、有西方,还有中原,一个强大而凝固的东部王朝就此崛起。
子不语建立一支极其隐秘的私人武装,一支连曹莽都不知道的武装,他们散落在世界各地,就像一个个看不见的良性肿瘤,观察着、收集着、成长着。
无论是中原之变,还是圆月战场,直到江吉事变,子不语忽然开始动了,因为破局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开始改造腥红山脉,哦,不对,应该是腥红坟场,每一处,每一点……
直到今天!
“盟主!”
浪七一脚入门,迎接他的,是众人的轰然下跪。
浪七退后一步,直了直身体,弯腰拱手。
“众兄弟,你们受委屈了!”
“……”
“盟主,大军动向如何?”
子不语收了收帽子,似乎有些畏惧微弱的灯光。
摇曳的烛光下,子不语的脸色愈发苍白,尖腮模样确实让人生厌,很难想像,他居然是曹莽的亲兄弟。
还真别说,两人虽然长相距离甚大,但神情之间,颇有几分神似。
“先生的腥红布局令浪某佩服,先生的贪心……”
浪七顿了顿,忽然展颜一笑“浪某非常喜欢,哈哈哈……”
众人长舒一口气,陪着大笑不止,唯独子不语仍然不语,他忽然抬起头,露出两排发黄的牙齿,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剑指联军,意在中原。”
浪七微怔,“先生高明!”
略顿,兀地露出一丝戏谑之色,“先生不妨再猜,何为意在中原。”
子不语神情不变,自顾从旁人手里抢过长棒,指着地图。
“联军东退,必中我计,其归城必先过腥红,之后分有两路,一是经混元城北上或西进,二是直达清明城。”
“我困联军于腥红,不在多胜,而在滞留,以便留有足够时间让混元事发,联军出腥红之日,混元尘埃落定。”
“故而绝了联军混元之行,他们只能选择直达清明城,帮我大军可兵分为二,一部于岙口决战联军,一部急袭清明宗,使其不得出城汇合,再伏军两侧,待其收拢残部,军困马乏之时,可一击而破,聚而歼之。”
“联军若亡,中原再无一战之力,这才是真正的南北夹击,平定中原,指日可待。”
众人闻言,尽皆失色。
他居然很早就在图谋中原,果然是天下第一毒士,够贪,够毒。
浪七眼中神采连连,这家伙可真了不得,运兵谋略,不在烟赤侠之下,手段心机,不在长孙祜之下,有些人相助,怪不得曹莽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他顺着子不语的思路,补充道“先生卓见,浪某钦佩,不过这伏兵若是改作穷追,先生以为如何?”
“穷追?”
子不语眉心一锁,“穷寇必竭力,求生更甚,穷追必疯跑,若如此,联军必归城,岂非不竟全功?”
浪七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盯着他,直到子不语看向自己,这才露出一脸神秘的笑容。
子不语忽然眼前一亮,失声道“我明白了,明白了。”
“联军撤军,混元或为断后,或为前锋,足见其为三宗之末,今混元宗灭,混元贾战死,联军损兵折将,但元宝的混元军却安然无恙,既不继承宗主,也不东进复仇,反而屯兵西城,防备中原,楼三月会怎么想?中原会怎么想?”
“这分明是在脱离中原联盟,元宝军力依然,中原老树盘根,死而不僵,皆为顽疾,今两者互忌,又互融,外紧则为盟,外松则为敌。”
“我军连年征战,民困军乏,正当休养,以复元气,千灵宗若急于南下,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