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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龙族:重回十七岁 > 艾拉篇:皇帝,谕令,仇恨,征服

艾拉篇:皇帝,谕令,仇恨,征服(2/4)

炸开,化作一团猩红妖冶的血雾,混合着祭台上其他龙类刽子手们的残骸,泼洒在庄严冰冷的祭台之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铁锈甜腥。

    浓郁的血腥味瞬间扩散,仿佛祭典本就是一场杀戮的盛宴开场。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整个祭场。

    所有喧嚣、私语、甚至呼吸都被生生掐断。

    只有远处系在巨大神木枝条上的祈愿木牌,在风中叮铃作响,像无数幽灵在低语。

    大神官贝丽莎娜的瞳孔剧烈收缩,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的存在。

    她轻轻的蠕动了一下嘴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的艾拉,让她感到陌生。

    这种陌生,在三年前,她看着艾拉睁眼时,就有过,可从来没有如这一刻般那么深刻。

    这些人都是尼德霍格的屠刀,是尼德霍格意志的体现。

    按理来说,他们行使的是尼德霍格的意志,没人能够抗拒,哪怕是大祭司也不行,更别提杀死他们,这无疑等于违逆尼德霍格。

    可艾拉,却在这样的场合,当着无数人的面,把代表尼德霍格意志的刀折断了,以至于让所有人都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这个当众打尼德霍格的脸没有任何区别。

    大祭司再强,可她的上面,还是尼德霍格!

    大神官微微抬头,下意识的朝着至高王廷的方向看了一眼。

    至高王廷的目光,一直都在注视着这场大祭。

    艾拉的举动,必然会第一时间就落在至高王廷的眼里。

    可至高王廷依旧安静。

    大神官无法揣测艾拉的想法,更无法揣测尼德霍格此时的想法。

    她默默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在伫立在神木前的金色权杖上。

    那根金色权杖,代表着祭祀神宫,代表着大祭司的权利。

    曾几何时,那曾经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

    艾拉,就站在那根金色权杖前。

    好像只有艾拉,才配的上这金色的权杖,被万人景仰。

    每一次大祭,艾拉的手落在那根金色权杖上时,都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贴切,仿佛本该如此。

    可自从三年前,艾拉把这根金色的权杖留在这里后,就再也没有触碰过。

    哪怕是离开祭祀神宫,也没有带在身上。

    艾拉无声地站在那柄代表无上权柄的金色权杖前,她只是投去漠然的一瞥,便毅然转身,面向祭台下——那密密麻麻、如同黑色蚁群般匍匐的众生。

    无数头颅在她清冷目光的扫视下,埋得更深,几乎要陷进泥土里。

    那是深入骨髓的敬畏,是阶级天堑下刻骨的自卑与驯服。

    在龙族的天国,他们本就是泥尘中的蠕虫,只配仰视神明。

    清冷的、带着冬日寒山气息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撞进每一个灵魂的深处:

    “为什么低头?!”

    她的问话宛如一道冰棱,骤然刺破沉默。

    短暂的惊愕后,是更深沉的头颅低垂。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艾拉的喝令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言出法随!

    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撬开了那些深埋的眼眸。

    她的声音依旧是冷的,但其中蕴含的穿透力却如同寒冰下的火山:

    “看!

    我能看到!

    看到你们的怨恨!

    看到你们血管里滚烫的、被死死压抑的毒火!”

    艾拉的目光如同最锐利的刀,剖开每一个灵魂的伪装。

    “你们的族人的血,曾只因为某个龙族存在一时兴起的高兴或不高兴,就染红了荒野!

    你们的妻女,曾像最卑贱的玩具一样被践踏!

    你们孩童的头颅,曾被随意踢开如同野狗!”她的话语像鞭子,狠狠抽打着每个听者的记忆,唤醒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痛楚和刻骨的屈辱。

    “你们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藏着那份恨,在人前却挤出最谄媚的笑,只敢在连月光都照不见的角落里,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这该死的命运!

    你们幻想!幻想有英雄从天而降,幻想有圣者挥动慈悲之剑,替你们斩碎这该死的枷锁!

    你们甚至……幻想我来做你们懦弱的保护伞?!”

    她的嘴角扯起一丝极冷的弧度,带着近乎残忍的嘲讽,

    “可你们忘了我是谁?龙族的大祭司!你们以为我会可怜你们?会为了你们这群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废物去对抗我的血脉源头?对抗那至高无上的意志?!”

    “告诉我!凭什么?!”巨大的神木下,她的质问如同雷声在空旷的祭场回荡,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夕阳的余晖将她全身镀上一层残酷的金色,威严而疏离。

    “你们跪了太久!膝盖和骨头早就软了!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幻想上,寄托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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