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到骨裂声,文武百官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一阵生寒。
达赞干布那一拳够狠的啊,不愧是文武全才,若是这一拳重重砸在人身上,恐怕对方要被打的吐血。
但是这一拳,偏偏打在了那块一人高的“石板”上。
众人望向了那块一人高石板。
此时,在达赞干布的一拳下去,石板屹立不动,且露出了真容。
石板的中心处青苔滑落,下面是泛着青光的铁板!!
达赞干布傻眼了,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钻心疼痛,将涌上喉咙的惨叫声硬生生吞了回去,回头望向李承道,咬牙切齿道:
“陛下,这怎么是块铁板啊?”
李承道眨了眨眼睛,“朕什么时候说它不是了?”
达赞干布梗着脖子大声道:“陛下刚才明明说的是,这是块石板!”
李承道认真道:“它是铁板,但朕喜欢叫它石板,有错吗?”
“???”达赞干布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若不是你叫它石板,老子刚才能用尽全力?若是早知晓它铁板,谁吃饱了撑的,会拿拳头去砸?这是拳头能砸碎的东西?
“朕都不知晓该怎么说你,你处事太不认真!”
李承道不急不缓走到一人高的石板跟前,用手指关节轻轻敲了敲被达赞干布用拳头砸重的位置。
“朕叫它石板,不是没有原因,因为它大体上都是石板。”
“唯有你刚才砸中的地方,藏着一块铁板。”
李承道抬起小手,又敲了敲那块铁板的周围,声音沉闷,和铁板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如果你砸铁板,那你肯定受伤,换做是朕,朕也要受伤。”
李承道摆了摆手,让纪纲去叫太医,等太医带着药箱进来,为达赞干布处理手掌时,继续说道:
“但是,如果你砸中的是这块铁板的周围,那情况就大不一样。”
说着,他扬起小手,重重挥砸在铁板周围。
砰!!
伴随着一道重响,石板应声而裂,四碎落在地上。
偌大的石板,从底座到石板原中心处,一根铁条撑着铁板,露出原形。
李承道回头冲着达赞干布眨了眨眼睛,“看到没有,如果你这样砸,你就赢了。”
“……”达赞干布张了张口,那特么你当时应该说一声啊,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话到嘴边,达赞干布脸色难看,却没有说出口,毕竟前面的文斗,都是他有心算无心,小皇帝都没说什么。
现在小皇帝对他有心算无心,要是他现在说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度量狭窄?
达赞干布深吸了口气,沉声道:“陛下,外臣愿赌服输¨。”
说完,达赞干布神色一肃,一脸认真道:
“陛下,外臣以为,晚宴已经够尽兴,外臣可否说正事?”
而在心中,达赞干布一阵腹诽,不能再跟他比文斗武了,再特么斗下去,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太极殿,还是两说。
李承道笑着道:“也行。”
文武百官此刻神色同样严肃起来,今天晚宴,不过是前奏而已,和吐蕃使臣真正要谈的,还是两国之间的国事。
达赞干布直接了当道:
“外臣此次以吐蕃使臣的身份,出使大唐,只为了两件事,其一,是促成吐蕃和大唐的和亲之事!”
李承道好奇道:“你确定你们吐蕃,要和大唐和亲?”
达赞干布揉着被包扎过的右手手掌,沉声道:“陛下,大唐和吐蕃和亲,对两国都有好处,更能增进两国之情感。”
“外臣研读中原之历史,历朝历代之中,无一不是有和亲之谊,两国和亲,更是能让彼此发展的更好,同样,也更能让两国之间稳定和平!”
李承道歪头玩味道:“既然你这样说,大唐也是可以勉为其难的,与你们吐蕃和亲。”
“你们吐蕃对和亲之事,准备的如何?打算让吐蕃的哪一位公主,来我大唐啊?”
闻言,达赞干布眉头一挑,“陛下所谓的和亲,该不是想让我吐蕃公主,嫁到大唐?”
李承道点头:“不然呢?”
“陛下,此言说反了!”达赞干布肃然道:“我父王之意,乃是让大唐选一位公主,嫁到我吐蕃!”
“不行!”李承道摆了摆手,“你吐蕃有什么好,有我大唐富足?还是有我大唐人口多?还是你觉得,你们吐蕃与我大唐相比,国力比大唐更盛?”
达赞干布沉默几秒,道:“我吐蕃确实不如陛下之大唐富足,人口也不如大唐之半数,国力相比,也确实不如。”
李承道笑道:“那就对了,你吐蕃样样不如,为何还要我大唐将公主嫁到你们的吐蕃去?这是何道理?”
说着,李承道小手背在身后,歪头看着他,嗓音稚嫩道:
“自古以来,都有媚强之人,何曾有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