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听的脸色一阵变化,当听完她说的经历,一阵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就好,回来就好。”
房遗玉声音哽咽道:
“多亏了小郎君。”
“如果不是他,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见到爹爹。”
房玄龄语气复杂道:“他啊,真是帮了为父一个大忙,为父会感谢他的。”
闻言,房遗玉听出点端倪,眼眸一亮道:“爹爹,你知道小郎君家住在哪里?”
那还能不知道么……
他家那么大。
要是不知道才有鬼了。
但是,房玄龄没有将李承道的真实身份告诉她。
或许她不知道。
才是最好。
房玄龄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声音温和道:
“为父再怎么说,也是朝廷重臣,想知道一个孩童的家究竟住在哪里,还不容易?”
房遗玉破涕而笑道:
“那爹爹你知道后,跟我说一说,我也想登门去感谢感谢他。”
“没问题!”
房玄龄痛快答应:“你先回去休息,等为父查出那位小郎君住在哪里,带着你一起去登门道谢。”
房遗玉重重点了点头,然后一副惊魂未定模样,回到屋子。
庭院内,房玄龄深吸了一口气,小皇帝,老夫真该好好谢谢你啊。
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如果房遗玉出事,房玄龄真不敢去想后果。
随即,房玄龄闭着眼睛,想着房遗玉跟说的经历,心中庆幸的同时,又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里面。
怎么感觉有点问题?
小皇帝的出现。
有些太巧了!
房玄龄拧起眉头,不是那种无巧不成书,而是他好像,是直接奔着那个毒妇的家里去的。
他当时,不是一直在自己家么。
前后的功夫,最多也就只有一刻钟而已。
他是怎么知晓这么快,又是怎么将那些恶霸地痞,全部绑过去的?
房玄龄越想越狐疑,如果不是知晓小皇帝的为人,他都感觉那个罗老妇,就是小皇帝雇的人。
“究竟是不是巧合,得去见见他们。”
房玄龄微眯起眼眸,再次换上官袍,朝着尚书省而去。
太极宫,尚书省。
封德彝、陈叔达、萧瑀坐在庭院中,揉着胳膊。
“小陛下究竟是干什么啊?”
萧瑀埋怨道:
“你们不知道,陛下那狠劲啊,老夫一回到府邸没多久,门就被陛下给踹开了,然后那纪侍卫,雨侍卫把老夫按在地上,人都给老夫吓傻了。”
“知道的是陛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来了土匪!”
封德彝语气幽幽道:“你以为就你一个是这样,老夫跟你一样。”
陈叔达郁闷道:
“崇贤坊都出现天花,他不去想办法解决这个天大难题,怎么有闲工夫干这些事?”
封德彝、萧瑀摇了摇头,都是朝堂宰相,陈叔达不知晓,他们自然也不知晓。
就在此时,一道脚步声响起,紧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三人眼帘。
裴寂!
三人一阵讶然,赶忙站起身迎了过去。
“裴丞相,你怎么来了?”
封德彝看着他抱着胳膊,黑着脸的模样,莞尔道:“你胳膊上也挨了一下?”
“你们也是?”
裴寂瞅着他们跟自己一个动作,沉声道:“看来老夫来对地方了。”
“陛下这是干什么?”
“皇宫最近又发生何事?没有事,陛下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做!”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萧瑀轻咳道,“可能是陛下贪玩吧。”
“他再贪玩,也不能拿老夫的胳膊开玩笑啊。”
裴寂拧着眉头道:“你们不知道,陛下一到老夫的府邸,直接就让人把老夫按在地上。”
“老夫还以为脑袋要没了,差点吓死。”
“老夫还以为就我一个,原来你们都一样,要说朝廷没发生什么事,谁信?”
闻言,三人默然不语。
小皇帝交代,不能将崇贤坊出现天花的事,告诉别人。
李承道的厉害,他们比谁都清楚,他不让说,就一定不能说,如果说出去,那下场不敢想象。
待在秦王府的李渊、李建成、李二、李元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就在此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偏头望去,就看到房玄龄神色凝重的走过来。
封德彝讶然:“房玄龄,你怎么来了?”
看着他抱着胳膊,封德彝指了过去道:“胳膊还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