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道也跟着笑了笑,房玄龄是吧,以后得想个办法,让他也体会一下,他所谓的想用没得用是什么感觉。
“不说这些了。”
房遗玉小手放在身后的榻上,撑着身体坐在榻边,歪头笑吟吟看着李承道,脆声道:“小郎君,奴家还没听够你赋的诗,你再为奴家赋诗一首好不好?”
而此时,房玄龄低着头,从外面走入府邸。
走了这一路,房玄龄思索了一路,仍旧想不通,那三位丞相,究竟隐瞒了什么事,小皇帝又为何不让他们说。
忽然,就听到房遗玉的闺房内,响起一道男子的朗诗声。
“嗯?”房玄龄眼瞳一凝,遗玉这丫头,怎么闺房中有男人?
他赶忙走过去,趴在门跟前,竖起耳朵听里面声音。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听着这首诗,房玄龄登时感觉画面来了,神色大变,他娘的,这俩人在屋子里干什么?!朗的都是什么诗!
“小郎君,这首诗你念过了。”
“再念一遍,让你多回味一下。”
“你说话怎么总给人一种话里有话的感觉,你念一首奴家没听过的!”
“念诗多无聊,咱们干点别的。”
“啊,小郎君,你要干什么?疼!”
“忍一忍,等会就不疼了。”
听着屋中的房遗玉的惊呼声,房玄龄脸都绿了,站直身子,对着屋门猛地抬起膝盖,一脚将门踹开,浑身颤抖着道:
“房遗玉,你个逆子,竟然敢背着为父在家里做这等苟且之事,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为父要看看,究竟是哪个混账东西,敢在老夫府邸,对我女儿做这等混账事!”
说完,房玄龄眼眸赤红,咬牙切齿的望了过去。
紧跟着,就看到一个八岁孩童,小手里握着一个玻璃针筒,在神色错愕的房遗玉胳膊上,接种牛痘。
房玄龄神色微变,猛地转身走出屋子,忽然想到什么,又赶忙转身回来,在房遗玉震惊目光中,将屋门给关上。
关门的瞬间,房玄龄冲着房遗玉露出一抹浓厚笑容道:“为父帮你关门,你们继续。”
砰!大门紧闭以后,房玄龄站在庭院中,深吸了口气,一阵心中骇然,见鬼了啊,小皇帝怎么来府上了?!
嘎吱!房遗玉红着脸跑了出来,道:“爹,你看看你是不是误会了,那位小郎君,是来给你看病的。”
房玄龄平静了一下紊乱的心绪,听到她的话,眉头一挑道:“¨ˇ给为父看病,怎么跑到了你屋子?”
房遗玉解释道:“因为他会赋诗啊。”
“那是诗吗?”
房玄龄板着脸道:“你见过赋诗,赋那种诗?简直是——!”
忽然,房玄龄看到李承道从屋中走出来,还投来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神色顿时一肃,掷地有声道:
“简直是余音绕耳,非一般人能写出来的,真可谓天才,俊才,人才,全才!”
“爹……”
房遗玉目光古怪看着房玄龄,总感觉今天的父亲,有点怪怪的。
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总之看他这样子,房遗玉就感觉心里别扭。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这位小郎君,是来找为父看病的?”
房玄龄没好气道:“为父都说没病!”
房遗玉认真道:“你先让他看看,说不定就有了。”
“???”
房玄龄黑着脸瞪她,你这丫头,咋说话呢。
房遗玉缩了缩鹅颈般雪长的脖子,嬉笑道:“爹爹,孩儿去买点吃的,小郎君是特地来找你的,你先跟小郎君聊。”
说罢,她便飞也似的跑出府外。
“陛下。”
望着房遗玉离开的背影,房玄龄叹了口气,低头无奈的望着李承道,“您这是作甚啊?”
李承道嗓音稚嫩道:“你家女儿不是说了吗,朕过来给你看病。”
看病个屁,有你这样看病的吗……房玄龄心中一阵腹诽,忽然想到房遗玉对李承道的态度,赶忙问道:“陛下,您认识臣女?”
李承道嗯了一声,“认识,(赵王赵)上次裴丞相带着朕去那诗坛盛会时,见过了一面。”
房玄龄一阵恍然,这就说得通了。
他还记得当时裴寂带着其他三位丞相,说是要带陛下去箐楼的时候,投过来的古怪目光。
怪不得他们会这样看自己,合着当时在诗坛盛会上,房遗玉和小皇帝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房玄龄自然没有往那方面想,毕竟就冲小皇帝能跑到箐楼去打人,足以让他放心了。
“陛下,你要为臣看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