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与和尚静坐,和尚在嘴上念经,她在心里骂人。
很显然, 骂的就是祭火坛坛主。
虽然喜爱美色是她的人设,但是怎么也没到男女不忌的地步吧!对此, 慕容琢敢指天发誓, 她忌!她忌极了!她分明就只喜欢漂亮姑娘,只爱折枝这个姑娘,哪里来的臭男人?
这分明是无中生有, 是污蔑。
所以, 慕容琢很愤怒, 愤怒得专注与在心中骂人, 都忘了第一时间打扰闭眼念经的和尚。
她身后两个护卫并不知道她心中的怨念,只见她跪坐蒲团上面朝大佛, 神色深沉忧郁带着一点小小的心痛,便都以为她这是佛前有感,甚至还觉得有点虔诚。
同样这么误会的不只是他们两个,还有和尚。
待和尚念完一段经文,睁眼看到对着佛祖沉思的慕容琢时,他的表情几经变幻,最终变成略带欣慰的赞赏。想着, 虽然这么施主有时候十分不会说话,但如果有一颗诚心问佛之心, 那么也不算是难以度化。
于是就这么,慕容琢莫名其妙得到了和尚一点微妙的好感。
以至于,当她在和尚和蔼的注视下慢慢回神并好不委婉的说出来意时,居然一下子就得到了和尚点头。
请施主随贫僧去往庙中禅房一叙。
慕容琢马上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走着。
然后四人就到了禅房, 和尚对慕容琢的态度出奇的好,不但请她入座还马上沏好一杯素茶。
慕容琢心安理得的接受,并将心中觉得和尚光头更亮的吐槽憋回去。
和尚:对于想要了解的折枝姑娘之事,贫僧其实了解不多。
慕容琢:无碍,大师只需要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即可。
慕容琢这个人很狗,具体有多狗从她对和尚的称呼就能看出来。有求于人的时候是大师,一般情况下是和尚,在心里默默吐槽的时候则一定是秃驴,十分见机行事。
施主可曾带了折枝姑娘送予你的那把伞?和尚问。
带了。慕容琢示意红衣将身后的伞展示到和尚面前,顺势问:我看这把伞材质独特,它与折枝是否有什么渊源?
和尚答:贫僧与折枝姑娘初见时,她便是栖身于这把红伞的伞灵。
伞灵?慕容琢一听,马上从红衣手中将红伞取过,来回一看便当如那天说话一样。初看只觉怪异奇特,如今与众人描述中美貌惊人的折枝联系到一块,这把伞便跟着美得世无仅有起来。慕容琢下意识用手在伞面摩挲,复问:既然折枝本是伞灵,那之后又发现了什么才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中细枝末节贫僧并不清楚。只是贫僧再到那家医馆时,折枝姑娘便已经脱离红伞到了水玉医师身体中。
初时,贫僧本以为是恶灵夺舍,所以对折枝姑娘多有纠缠。但后来才明白,事情并非是贫僧以为的那么简单。
水玉医师体内原本魂魄已经散去,但其身体却完全与折枝姑娘魂魄契合,反而使其不得解脱。与其说是折枝姑娘占据了水玉医师身体,但不说,是水玉医师以一种奇特秘术,将折枝姑娘的灵魂封印在了自己身体中。
虽和尚说得云淡风轻,但其中所描述的情节却让人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慕容琢不禁确认性的问:大师的意思是,是医仙自己将身体给了折枝?
是,也不是。和尚道了句阿弥陀佛,又说:依贫僧之见闻,水玉医师此番作为恐怕非折枝姑娘所愿。
施主可还记得,折枝姑娘曾说与贫僧有过约定。这约定,便是那时所定。
那时折枝姑娘受困于**凡胎中,被迫为人,又因水玉医师强逆阴阳而致身体与灵魂双双受损,故此多病缠身苦不堪言。贫僧见其颇有佛缘又受红尘煎熬,故有心相助,然而那时贫僧能力尚弱无法相助,又担心折枝姑娘因此误入歧途,遂有之后三年之约。贫僧与世间历练,若三年之内她并未害人,那么贫僧便是舍弃一切
也助其脱离世俗。而倘若她在这三年中害人,那么
打住。虽然慕容琢听得百味混杂,但这和尚发狠时马上快速打断,你情我愿的事情算不上害人。
可据贫僧所见,那时你并不知情。和尚虽然没有再对折枝起杀心,但对于这一段还是实打实的不解迷惑。
慕容琢摆摆手,计较那么多干什么?纵我不知情如今也知情,若我知情也自然是愿意。
那既然大师在红尘游走这几年,可有找到帮助折枝的方法?
和尚面带遗憾,不曾。这以身囚灵的事情本是世间为所未闻,故并没有解决的记录。慕容琢复问:既然如此,大师可知那女人为何这么做?
贫僧亦不知。和尚摇头,说:不过据折枝姑娘状况来看,水玉医师行事时恐怕并非出于恶意。
如此还不算恶意?
折枝姑娘与我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