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在这期间她开始尝试了解在‘水玉’这个名字身后的折枝。
首先找的第一个人,是慕容琢刚来时候, 花一袋子前就打发走的崔盈盈。
崔盈盈如今在做纺织司做织女,见慕容琢来本来不太高兴, 但看慕容琢又拿出一包钱, 她就是十分乐意了。
我也不知道多少东西。
就只是感觉,现在的医仙和以前的是两个人。
慕容琢不想去理解崔盈盈挤眉弄眼的表情,直截了当的问:你可知道折枝?
折枝姑娘?崔盈盈对这个名字有反应, 下意识有些缅怀, 说:我当然知道折枝姑娘, 我都是她从人牙子手里捞出来的。
那是个特别好看的姑娘, 比医仙好看许多。
她和医仙是什么关系?慕容琢又问。
崔盈盈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兴许是姊妹什么。反正她是和医仙一起到这里来的, 两个人都是姐妹相称,但你一看她们脸都知道,她们明显不是一家子。
慕容琢:折枝很美啊?
是啊。美极了,美得让人嫉妒。
慕容琢抓住崔盈盈话里深意,立马问:谁嫉妒呢?
崔盈盈手指缠了缠线,脱口而出:还有谁,就医仙呗。
我好几次都听到她说, 要把那些盯着折枝姑娘看的男人眼睛给挖出来。你一定不知道她那时候有多凶,就跟母夜叉一样。
挖眼睛。听起来很凶残, 和我认识的医仙姑娘不像啊。
是不像。崔盈盈说着,放下手中针线,想来蛮横的神色有些轻微的悲伤,要说和现在医仙性子像的, 因为是从前的折枝姑娘。那时候,医仙和现在完全是两种人,总是凶巴巴的,除了折枝姑娘之外看谁都不顺眼,也对谁都没好气。
可是后来折枝姑娘死了,医仙的性格也就变了。可能是折枝姑娘对于她来说太重要了吧,总之姑娘死后没几个月,医仙身体就变得越来越差,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像医仙。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
种睹物思人。
慕容琢皱眉沉思,再问:你说折枝死了?
可是那个衣冠冢上的名字分明是‘水玉’。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前几天还好好的,突然人就没了。崔盈盈说着,又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人注意这边,又同慕容琢小声道:折枝姑娘去得蹊跷,如果不是医仙后来把自己弄得太凄惨的话,我都怀疑人是她杀的!
看你之前的话,医仙很在乎折枝,会有理由想杀她吗?
怎么没理由?崔盈盈挤出一个带些讥讽的笑容,大人你也是女人,你应该明白,女人嫉妒起来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况且,医仙对折枝姑娘的感情也不一定单纯。
慕容琢:怎么说?
她常常同病人生气,有时候折枝姑娘来劝,她看着折枝姑娘眼神就会很奇怪。就好像,要把折枝姑娘咬碎了,吃进去一样。
若她是男子,我都以为,她是喜欢折枝姑娘的!
崔盈盈说着,表情隐隐约约有些细思极恐。
听完一切的慕容琢:
呵。
有点意思。
你说折枝姑娘死了,可是亲眼所见?
那时候我正巧去了乡下,只见到了棺椁。崔盈盈答。
只见到了棺椁慕容琢想起在坟前对峙时,折枝说的话,感觉隐隐约约摸到了事情的边际。
折枝,水玉
慕容琢站起身,最后问崔盈盈:你还知道什么?
没了,没有了。崔盈盈摇头,那钱?
还是和之前一样,不许再出现在医馆。慕容琢说着,似乎红衣将钱袋给崔盈盈。
在大部分时候,钱袋落地的声音都清脆悦耳。
这边被问询的崔盈盈拿到了钱很高兴,另一边在祭火坛秘密总坛睡大觉的祭火坛坛主就不是那么开心了。
别人遇到的是金主,他遇到的是鬼魅。
祭火坛内部在地下,一片昏暗,只有烛火照明。而倒映在四面的红光昭示着不祥,祭火坛坛主被突如其来的寒意冷不丁惊醒,在一室红光中哆哆嗦嗦的看到了一个坐在屏风上的白衣女人。美丽苍白,如云雾般轻盈,显然并不是人类。
几
乎在看到女人的这一刻,祭火坛坛主就扯着嗓子开始大吼,皆无外乎是叫人过来。他不仅叫着也动手,手抓成爪快速向白衣女袭击。尽管他扭曲的身体投到墙壁上像奇怪的爬行种,但他仍然抓不住白衣女。屏风带着抓痕倒塌,祭火坛坛主站在废墟前愣神一会儿,头上传来一道冰冰凉凉的声音。在找我吗?
一抬头,白衣女子赫然端坐房梁之上。
而无论他怎么喊,整个房间仿佛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