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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快穿之渡苦厄 > 31、三十 掌门师父与宗门绝望

31、三十 掌门师父与宗门绝望(2/3)

这个被尘封的空间,这里的一切似乎还保留着四十年前的样子。屋中所有物品都损坏倒塌,地板上柱子上都是刻骨痕迹,大片大片的血液喷洒已经变成暗红色。

    枯蝉脚步在一个打开的箱子前面停下,垂眸看箱子里那一滩污秽之物,手中长剑开始嗡鸣,乌黑裂纹迅速爬上皮肤。枯蝉。江谶言抓住枯蝉冒出蛇鳞的手,面对转过来的金色眼睛,轻声问:那是什么?

    枯蝉垂首看自己胸口,下意识伸手紧攥那一块的衣物,紧咬下唇半响才挤出一句话:我的心

    她在死前,捏碎了它。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江谶言直接问。

    枯蝉仰头,因为她那个时候已经疯了,一心想要杀死我。她以为,只要摧毁心,我就不会复活。

    可惜她错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枯蝉竟然苦笑了下,她虽百般不愿认,却仍改变不了我身体里另一半血液来自魔尊。而魔尊之子如同魔尊,有金焰乌鳞蛇血脉。拥有这种血脉的人,是天生魔种

    必入歧途,必为妖魔。且百折不死,非世间术法兵器可致命。

    所以,杀死金焰乌鳞蛇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让金焰乌鳞蛇心甘情愿打开护心鳞,受刨心而死!枯蝉说着,那股曾经承受的剧痛在身体内复苏,随着这种痛楚蔓延,一直压抑在脑中的暴戾爆开。她用这个方法杀死了魔尊,也以为可以杀死我。

    可是我根本不愿意,我一点也不想死,所以所以,我

    我

    师父知道的。江谶言上前,迎着迸发的强烈剑气将枯蝉抱住,她的护体飘带与暴走的流火剑颤抖在一起,火光与霞光不时闪现在周围。一缕乱窜的剑气在脸上划出小口,江谶言揽住枯蝉肩膀,柔声安抚:不要陷入往事,师父在这里呢。

    周围剑气稍微平复了些,枯蝉意识到自己失控,暗了暗眼睛。

    师父。她轻唤了声,似疲惫的将自己扣在江谶言怀中,然后淡声问:你可知满腔愤恨,却无人可恨,是一种怎样难堪的感受。

    江谶言摇头。

    枯蝉:我恨不了鸢空雀。

    这世界上,我无人可恨,也无人可以报复。他们都死了

    师父,你可知鸢空氏一族为何落寞?

    是因为在五百年前,金焰赤鳞蛇出世成为魔尊,为替魔族报仇而污染了鸢空氏一族的血脉传承。从此之后,鸢空氏的每一个孩子身体都流淌着疯血。这种疯血驱之不散,潜藏在鸢空氏一族身体内,一旦他们成年就会爆发,将他们变成被心魔支配的疯子。手足相残,夫妻相残,家族相残,甚至是为祸世人

    就这样,原本鼎盛的鸢空氏就陷入无尽的癫狂杀伐中。直到其中一位长老醒悟,意识到如果不能根绝刻在家族血脉中的疯狂诅咒,那么迟早有一天,鸢空氏会在九州铸下大祸。于是他便将所有的族人来到这里,这个与世隔绝的无量舟。

    整整三百年,鸢空氏在这一片无量舟上自生自灭、自相残杀,直到鸢空雀出生。

    记忆里那些血腥而仇恨的故事,让枯蝉无法唤出曾经亲密称呼,就连说出一个名字都显得勉强。

    但她的眼中,带着一丝哀痛与惋惜:鸢空雀是鸢空氏最后一代的唯一后人,她甚至刻在血脉之中的家族宿命,所以她在无量舟落下自己都破解不了的禁制,发誓此生绝不离开,绝不与人相亲与人相近,势要将鸢空氏一族的悲剧终止在自己身上。

    她一个人负隅顽抗了两百多年,并且是鸢空氏一族中唯一一个成年后仍能控制心魔,不为心魔所惑的人。

    可是有一天,预备入侵人间的魔尊来到这座与世隔绝的海岛

    呵呵。枯蝉冷笑了声,他们隐瞒身份,相爱相亲,直到我出世一直举案齐眉。

    可是造化弄人,我身上的金瞳乌鳞让魔尊身份暴露,家族仇恨使得鸢空雀与丈夫反目成仇。她不能忍受为仇人诞下血脉,想要杀了我,而魔尊则将我送到九玄宗山门前。

    后来又过了几十年,鸢空雀强迫自己与魔尊虚与委蛇,终于得偿所愿将魔尊杀死。

    她说着与自己有父母关系的人的爱恨情仇,神色却如同在说一个无关人等的故事,甚至还带着一些轻微的嘲讽。

    鸢空雀以为只要魔尊一死,鸢空氏与魔族的千年宿怨就将到此终结,而她履行了属于鸢空氏‘魔族克星’的责任。

    可魔尊在死前的苦苦挣扎让鸢空雀知晓,一旦父体死亡,那么父体身上金焰乌鳞蛇的力量就会在他孩子身上重生。也就是说,她在杀了魔尊的同时,也亲手造就了另一个邪魔。而这一个邪魔身体里还流淌着鸢空氏一族的疯狂血脉

    苦苦挣扎了两百多年的鸢空雀终于崩溃,和她之前所有的族人一样被心魔吞噬理智。

    她疯了。枯蝉轻飘飘落下三个字。

    咸咸海风吹入鼻息,海鸥在沾满贝类的礁石上盘旋。

    倾听故事的江谶言被枯蝉瞬移到了海边,顺着枯蝉目光看过去,在一棵树下立着两块墓碑。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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