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陈风。”卢展母子看着陈风递过来的腰牌,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叫了起来,怪异的目光盯着陈风。
“那是什么?”陈风盯着卢展母子异样的目光问道。
“镇抚司是具有巡察缉捕之权,掌管刑狱的一群祸国殃民的酷吏。”卢展恨声道,“实不相瞒,我祖上就是被这镇抚司追杀的无处藏身。”
“噢,特务机构!”陈风平静地瞧着卢氏母子五味杂陈的目光随口说道。
卢展咬牙切齿的脸上一片茫然。卢母也是如此。
“哦,就是和锦衣卫差不多的东西?”陈风一笑说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卢展怔了一下,好奇地问道。
“猜到一点。”陈风说,“都是一群特务。”
“哈哈……,镇抚司本来就是按照锦衣卫来建立的。高祖打下天下攻入皇城后,十万不可一世的锦衣卫如鸟兽散,或旁观自保,或逃之夭夭,哪管朝廷死活。前朝只不过养了一批自毁长城的蛀虫而已,弄的民怨沸腾。这帮王八蛋除了耀武扬威欺凌百姓外,一无是处,虽说也受到了本朝的严惩。然而没多久,令人失望的是高祖重建了锦衣卫,为了瞒天过海更名镇抚司,并规定镇抚司的指挥使必须由皇族亲自统领用来镇压百姓,那还记得百姓。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我要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好下场……”卢展如溃江之堤般倾诉着,愤怒的眼神里充满着极端的仇恨。
陈风看着卢展的眼神,听着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郁闷,能够感到他心里有多么的压抑,多么的不满,多么的仇恨。
他心里一时很伤感,好像心仪的女子突然消逝,从此以后再看不见,没了期盼,没了寄托。
好人没有好报,总让人耿耿于怀。
“展儿太过压抑,请官人不要介意。”卢母把腰牌递还给了陈风,“不知官人以后有何打算?”
“打算?”陈风笑着,“到目前为止,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家人,也不知道我的家在哪儿。我不喜欢杀人,也不想杀人。我只想好好活着。今天,我也为我自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卢展母子不解其意地盯着陈风。
看在眼里,陈风激动地笑着说:“我发现我凭借我自己的手艺制作一些商品一定可以大卖特卖。因为我发现市场上缺太多的东西。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成为天下的首富!想想,我就兴奋!”
“原来风兄喜欢商贾之术。”卢展叹道,“没有用的,逃不掉的。镇抚司的势力很大,遍布天下,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我们祖上逃的非常艰难,深有体会,若不是换了天子,很难保全。”
“卢兄,如果你走出去,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很大,远远超过你的想象。你已经告诉了我这个世道。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世界会没有我藏身之地!”
“恐怕很难很难……”卢展见陈风心志已坚,十分担忧,“既然风兄有了定计,以后请务必小心!”
“官人有了谋划未必不能实现。展儿若有此心,我愿足矣。”卢母看着儿子,一脸忧虑。
陈风瞧着眼前母子各怀忧思的神情,心里不是滋味,像蒜辣了心。感觉身边到处都是缺憾,少了太多的东西,不填上让人不快。好人怎能没有好报?我去还是不去呢?不想以前有逃生的机会,这次去可能死路一条。不去呢?他注视着这孤儿寡母,各自伤怀,鼻尖一酸,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纱。
若卢展只身前去复仇,恐怕凶多吉少,落下孤儿寡母,生活更加艰难。若卢展不报父仇,以这种恩怨分明的性格,只怕更是犹如烈火焚身,备受煎熬,痛不欲生。如果贸然前去,敌众我寡,很大的可能性有去无回,到头来悲惨丧命,何苦来着。想报仇,真是难如登天,计划不好,也是九死一生,又有何用?怎么样才能报仇呢?敌人人多又强大,想报仇,我们就一定要比他们更强。人数不够?可以用武器来凑。
武器?陈风期盼的眼神望着忧伤的卢展,可以拼一拼。
“卢兄如果愿意,可以和我一起合伙做生意,做个富家翁让妻儿老母无忧无虑不是很快活吗?。”陈风想着突然盯着卢展说道。
卢母慈祥而期待的目光盯着脸上不断抽搐低头不语的卢展,知道他内心里挣扎的太痛苦。
“卢兄一定要报仇!”见卢展矛盾的神情,陈风又问。
“有仇不报非君子。不死不休?”卢展来劲地说的斩钉截铁。
“卢兄,坦率地说,我最不喜欢的张口就是死啊死啊的,”陈风摆着手说,“生命诚可贵,活着价更高。只要活着,我们就能做很多事。活着不是很好吗?死太容易,让身边的人也太痛苦!”
“风兄见谅,卢某是个粗人,不太会讲话,也考虑不周。”卢展打量了一眼老母和妻子伤感地抱拳说道。
“卢兄如果不报仇,恐怕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