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反应,明明是知道......张玉郎又问:“小沈平时待你如何?”
“极好。”沈杨氏不假思索道:“不亚于前夫。”
所以你故意假装不知道真相.....毕竟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如果小沈统领被问罪,你以后有打算,世间再无满足你再婚三大条件的之人。”
张玉郎啧啧两声:“说说吧,当时你为何会提出三个明里看来合理,似乎是为老沈着想,暗里却极其符合小沈的条件。”
“莫非你那时已经知道真相?”
“知情不报,同样是一等大罪,你作为两任副统领的家眷,不会不知道这个基本常识吧。”
沈杨氏俏脸微微变色,而后低下头,认命般说道:“民妇愿意认罪。”
张玉郎摇摇头,“值得吗?”
沈杨氏声音低如蚊蝇:“民妇不后悔。”
张玉郎摆摆手,令衙差将沈杨氏带下去关押。而后来到内堂,与尹正德开碰头会,商议如何处置小沈统领。
尹正德的倾向是立即抓起来,慢慢审问,以免沈浪――小沈统领逃逸,或者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沈杨氏失踪一天,白天府衙这么大的阵仗,小沈统领不可能不知道。
张玉郎倾向是按兵不动,等候小沈自投罗网。
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沈浪行凶了,沈杨氏的认罪,并不足以指证他,关键是沈杨氏虽然认了知情不报的罪,却什么内情都没透露。
这操作才是最骚的。
因为她也不知情,无法透露更多内情。
.....
申初,夜班上值。
沈浪穿的整整齐齐来到快班班房,一如既往的上班,脸色丝毫没有异常。
从表面看,他根本不像一个犯了命案的人,行为丝毫不慌乱。
衙门里的衙差都在背后窃窃私语,对此,沈浪充耳不闻,面不改色,坦然面对非议。
这就是精通法律的高智商罪犯日常么......张玉郎暗暗惊叹,纸都包不住火了,还稳得一比,心理素质真特么过硬。
看着泰然自若的小沈统领,张玉郎忽然心头一动,有了一个成熟的想法。
夜半三更,牢房。
小沈统领手持腰牌,大摇大摆来到关押沈杨氏的女监,沉声对两名狱卒道:
“奉大人命,提审人犯沈杨氏。”
其中一名胖狱卒看了眼腰牌,摇头道:“沈统领,对不住啊,这腰牌不行,需是尹大人或张大人的腰牌才行。”
沈浪一愣,问:“是谁下的命令?”
胖狱卒老老实实说道:“尹大人下的。”
“如果本统领非要带走人犯呢。”
“那就从我们身上跨过去!”
两个狱卒对望一眼,胖狱卒摆了个架势,抽出刀,厉声道:“来人啊,有人劫狱!”
沈浪摇摇头,抽出腰刀冲过去,只过了两招,便以刀背分别敲击在两名狱卒的后颈上,将两人打昏。
而后,取出两人腰间的钥匙,打开牢门,带着沈杨氏从容离开。
一路波澜不惊出了府衙,两人共乘一骑,直奔北城,在一处普通民居院外停下。
沈浪下马,走上前,三短两长敲了敲门。
院门很快打开,一名中年妇女提着灯笼,探头望了一眼,说了句“老爷,”便留下灯笼,独自回屋。
直到此时,沈浪才顾得上扳过沈杨氏的肩,温声说道:
“以后你就住在此地,深居简出,我都打点好了,银票在卧室柜子里,足够你用许久......”
“那你呢?”沈杨氏打断他话,泪眼婆娑问道:“相公要去哪里?”
“去府衙,认罪。”
沈浪轻声道:“我曾想过,带你远走高飞,飘零江湖,但尹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就此离去,我过不了心里的坎。”
沈杨氏啜泣着,扑进沈浪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两人紧紧相拥,犹如生离死别。
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似乎在诉说一件不相关的事情:
“现在是戌时三刻,我们认识了一千零九十七天,成亲的第三十三天,一共说过八百六十二句话。做过一百五十次爱做的事,没有吵过一次架。
“每个夜晚拥着你入睡时,我都会闭上眼。
“想像着我们分开后,各自会有什么结果,会遇到什么样的人,见识怎样的风景。
“现在。
“我想去看看。”
说罢,沈浪目光望向街口,那里,有个人骑着一匹奇怪的马,遥遥望来。
另一边,一个高大却透着猥琐的身影,提着刀缓缓出现在街尾。
这高大猥琐的身影后,紧跟着出现一帮手持利刃的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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