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后有人庇护他。”瑾忿忿地说,“我最恨为了名利的薄情郎。”
“瑾,你还年轻。其实男人会有很多身不由已的时候。”申屠奕冒出一句话来,心中的困惑却并未消失,“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扳指投进湖里?”
瑾的逻辑不合常理,却暗含着单纯的向往,他用不确定的语气说“我刚才忽然想,我若有一天也会因为叔父所说的那些‘身不由已’而变得薄情寡义,那么我也该为自己留下一些证据,等着冥冥中上天的惩罚。”
“这枚玉扳指也刻有字——‘山水浩渺,惟愿举头观鸟翔’……那是我十五岁那年自己刻上的。”瑾眼神变得有些落寂,声音也轻了些,“我还没有中意过哪个女子,不祈求有轰轰烈烈的感情纠葛……其实一开始我对人生的期望很简单……叔父你说可以给我一切我想要而你有的,我想那样的话,就只有一样东西我愿意接受。”
“什么?”申屠奕看着瑾,认真而平静地问。
瑾一笑,几分凌厉的执拗,“无条件的信赖和依靠。”
“叔父,我要你永远都信赖身边最亲信的人……我、五王叔,还有你心爱的女子……”瑾在申屠奕的沉默中坚持着自己认定和认准的事情,“我不希望至亲之间再有嫌隙……我们已经深受其害了。”
申屠奕拍拍瑾的肩膀,看着他那张隐约中还透出稚气的脸,瑾无疑十分俊朗,申屠奕一下子便想起早已离开的胞兄,几乎是冲口而出,“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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