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真如此,又为何要在他身上种下这种一世难解的蛊虫,让他一辈子都受她掌控。
她到底是在为凤启延筹谋,还是为她自己?
“滚。”凤启延一把推开江川,“你也滚。”
江川被凤启延推得踉跄了一下,站在原地,看着凤启延,没有再上前,也不敢离开。
凤启延紧抱着脑袋,蜷缩在地,痛到筋骨颤抖。
他知道这种蛊虫,下蛊之前,荨夫人厌烦的事情都会透过血液让蛊虫感知,只要凤启延想到这些事情,那蛊虫就会躁动不安。
他可以避免这种疼痛的,只要他不去想。
可是凤启延却偏要去想,宫中第一次相见的场景,她私授书信的场景,击鞠赛场惊鸿一瞥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之中闪过,腐骨蚀心。
“王爷,求您了,别想了,别想了……”
江川终是看不下去了,跪在凤启延面前,声声求道,“王爷,只要不想就好了,王爷……”
倘若本王偏不呢?
倘若本王偏要想呢?
母妃,您要眼睁睁地看着本王痛死过去吗?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在身畔停了下来。
吴锦瑟笑靥如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痛苦到蜷缩的凤启延。
“江川,你出去吧,王爷这里有我。”
她看着凤启延,一字一句说道。
“这……”
“怎么,我的话,你竟是不听的?”吴锦瑟转身看向江川,冷冷问道。
“属下不敢。”江川慌忙出声。
“既然如此,那便出去吧,帮我们掩好门扉。”
“是。”江川无奈,只能退了出去,掩好了书房的门。
吴锦瑟这才蹲下了身子,看向凤启延。
烛光跳动,她脸色惨白,紧盯着凤启延,看着尤为可怖。
“凤启延,你知道吗,我心悦你好久了,好久以前,我就知道,五皇子凤启延,温润尔雅,风度翩翩,我心向往之,可是你呢,你却是怎么对我的?”吴锦瑟说着,自怀中拿出了那支狼毫笔,“这支笔,我贴身带着,时时刻刻不敢相忘,我的夫君,用这支笔,代替自己,与我有了夫妻之实……”
吴锦瑟说话间,大笑出声,眼神却变得阴鸷起来。
“凤启延,你对我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自己会这般毫无还手之力地躺在我面前,而且这一切,还是你的母妃亲自做下的,你想过吗?”
吴锦瑟说话间,伸手,开始解凤启延的衣袍。
凤启延的眼眸之中,血色翻涌,用力一把推开了她,下一瞬却又因为头疼跌倒在地。
“王爷,何必呢,您不愿与我圆房,也是母妃不喜之事,你越是推开我,头就越痛。”
吴锦瑟说话间,手中攥着的腰封被她猛地扯开。
“凤启延,我今天就要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一点一点,全部都还给你,”吴锦瑟笑着靠近他,“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想为颜卿霜守贞吧,这般痴情?”
感觉到吴锦瑟的靠近,凤启延浑身上下都翻涌起厌恶与愤恨。
“王爷不必如此害怕,你若是心存愤恨,那又如何与我欢好,我给王爷准备了些东西,合欢散。”
吴锦瑟说着,自袖中拿出一小包的散粉,捏着凤启延的嘴,将那散粉直接灌入到了他的嘴中。
“王爷,这合欢散,滋味如何?”吴锦瑟看着凤启延因为那粉末而呛咳出声,不由得笑着问道。
凤启延刚想说什么,就感觉到浑身灼烫难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好似要烧起来了一般。
“王爷服的剂量好像大了些,这一夜,臣妾只怕是无法安睡了。”感觉到凤启延一把拽过自己俯身压下,吴锦瑟笑着出声道。
凤启延此刻已经红了眼,裂锦声在书房响起,格外刺耳……
—
长公主府。
李俢然服过解药之后此刻已然苏醒,颤巍巍地起身,“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多谢长公主,颜姑娘。”
“那个名单,是怎么回事?”凤浔生看向李俢然,直言问道。
“大理寺只怕混进了奸细了,”李俢然说到这个,双眉不由得蹙了起来,“前几日大理寺抓获了一名奸细,严刑拷打之下他今日终于熬不住供出了一份名单,他刚与审查的人说完,那审查之人将名单誊写下来,到微臣府邸,才交到微臣手上,就有暗器打中了他的脖颈,微臣骇然,将那名单藏在袖中,想看看是什么情况,还未起身,便浑身酸软,有一女子拽着微臣,从微臣府中出来,向着那宅院走去,一路之上,微臣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好在遇到了颜姑娘,这才……”
李俢然说到这个经过,还是心有余悸。
“那份名单上的名字,你看到多少?”凤浔生再次出声。
“说来惭愧,微臣还未曾查看,那女子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