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美妇握成拳的双手狠狠紧握后慢慢松开,依旧玉面淡漠——
他猜得**不离十。
“把你的鞋脱掉。”
听到命令僵硬了片刻,李熟姜慢慢蹲下身子,用右手食指伸进足跟与鞋颈之间的微隙,同时将右脚在鞋内向前稍挤,以扩大这空隙来容纳她的手指伸进,不同于她肉感丰沛的大腿,李熟姜的手指十分纤细,所以腾出这点空隙并不难,这一切进行的十分顺利,很快她就脱下了右脚的鞋,又依着同样法门撬下左脚的,最后她穿着白绢丝袜站在油亮木板上,冷天中白色的袜子冒出肉眼可见白烟,美妇将同样散发着热气的青丝踩狮垫绵绣鞋放在身后。
“还有袜子。”,那人无奈地说。
十分缓慢地下蹲,抬起左脚,把袜子蜕到踝下,李熟姜双手十指如蝴蝶般翻转,将抱住自己脚的白袜整个脱掉,将布满漂亮雪蚕纹的左足完美展现出来,之后用这只刚露头出来的裸脚支撑身体,美妇一鼓作气蜕下右脚的袜,然后将两只袜子丢在地板上重新站起。
“看看你自己的脚。”
于是李熟姜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足,雪蚕纹似乎发亮。
“漂亮吗?”,那人又问。
美妇的唇嘴微动了一下,最终没有回应何知猎。
“就该好好地回答漂亮才是啊。”,何知猎一把抓过李熟姜,迫使其坐在自己双膝上——
“不要恨我,仔细想一想吧,你的聪明才智岂是舒桂克那个草包配得上的,原来的你大可以压抑本性,一辈子相夫教子,但现在你在我的手上,我要你以后好好用你的这颗脑袋,就好像你的美足一样,为我所用!听明白了吗?”
李熟姜深吸一口气。
“我不求你的什么所谓真心,只要你的人,你吞噬了舒桂克,他也算是跟你永远在一起了,他对你要求只有寻常妇人般温顺,但我对你这只雌虎有更大用处,你要变得更强大更聪慧,你想复仇想杀我,都可以,但我可以叫你清楚,你做不到这些,不管是对我还是对秋谡,你没有那个能力。”
男孩以极为自信的语气对这位极其成熟的美妇宣布,似乎他已有十全十美的手段可以防止李熟姜的一切反抗。
“……那么多女人,为什么选我。”,李熟姜好一会儿后呆滞回答。
何知猎苦恼地挠头,“我就需要个你这样的而已。”
一动不动地瞧着何知猎,李熟姜直勾勾地盯着何知猎的眼睛,半晌后——
“……好。”
御湖衣美妇突然微笑,伸出双手环绕搂住晋王脖颈,这是她第一次流露出这种自然而非刻意做出的微笑,第一次媚态浑然天成:“丈夫要让熟姜这只雌虎做什么呢?”
在李熟姜的惊呼声中,何知猎就势将美妇拦腰抱起,大跨步走到窗前,抬起下巴指了指远处对峙之中的楚安府,李熟姜不自觉地将双手搂得更紧。
“就是那里,我想弄清楚,楚安府背后究竟是何人想杀我。”,何知猎沉吟。
雌虎微颦眉,“不是乾道皇帝宇文明庸?”
何知猎轻摇首,低头看着御湖衣美妇人,“若是皇帝想杀我,就不会只派秃河人来南朝了,也绝不会这样遮遮掩掩,我去蜀地之前也曾认为是宇文氏想赶尽杀绝,不过在边城上见过了王镇恶大军后想法就变了。”
“大将军,没有陈兵江南之北阙,也没有救二臣楚檀忠。”,李熟姜点头,喃喃。
“楚安府这间破宅子自我往官凌取王符箓就再开始生事,我游龙南时候又联合周密府不断与我作对,北荒精灵罗有意附身鬼棋,武杀令,被我割出去七郡之土,南朝皇帝是真想杀我,但之前一直不敢动手,想看看我忠本之义心,当时我进内牢本怀死志,谁料到他容我逃走,还以郯央刘二煜验我,那便顺他意,我当了北刀,可我不解的是,为何后来兵部尚书杨徽之袭我栖梧,南朝皇帝后番武杀令,已然杀不死我,北朝皇帝如此看来,撤兵,送二臣,弃棋子,丢周密府,不争南朝鬼卒,却是存着明显招揽意,待我甚厚,岂会使暗绊子多此一举。”
既是对自己说,也是对怀着美妇叙述,何知猎双眼失神了片刻,回过神来,“也怪不得白稽然,给我看完后说北朝大吉了。”
李熟姜面露悲伤。
“怎么,怕我投北?”,何知猎低下脑袋,用鼻子轻触美妇右脸颊。
“不是。”,李熟姜眨眼,“而是熟姜发现,你跟桂克舒也没什么两样,丈夫跟熟姜说了这么多,根本不是想听熟姜怎么说,只是觉得熟姜是个好耳朵罢了。”
“哦”,何知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