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说她不是坏人啊。”,吕香蛮烦恼不已,“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夫君你派去得那个人行不行啊。”
“他已经完成任务了”,何知猎手指轻轻扣桌,另一手指了指胖子,又挪到楚安府主人身上,“这主人不是已经被逼出来了嘛。”
“啊?那有什么用?”,吕香蛮挠头。
“哈哈哈,是啊,有什么用呢。”,何知猎站起身,拍了拍李熟姜的脑袋,“熟姜你不妨说一说。”
阴凰闻言噘嘴,“那就让她说吧!我走了,出去凑近了盯着。”
说完,小丫头从二楼跳下,疾行向乱糟糟的楚安府前街。
御湖衣美妇双手环抱,“丈夫心思熟姜猜不透。”
“猜猜。”,何知猎眯起了眼。
“应该是有内应。”,李熟姜垂着眸,冷淡的样子像极了外面的雨。
何知猎瞪大了眼。
楚安府外,百枝拔出腰间横刀,指着胖子常萬,喝斥——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挡在我楚安府的门前!?郡守祖启林养出你们这个东西,他脑袋也不想要了?嗯?”
这一番话压倒众小捕对胖子的恐惧和因见血而燃起的杀意,都不助后退。
没有动静,还不能撤,常萬硬着头皮走上前,“阁下就是不露面的楚安府主人?敢不敢把面具摘下来?堂堂的楚安府主人又何必遮遮掩掩?”
百枝娇笑起来,但笑声里很显然藏着暴怒,“给我滚!”,她笑了会儿后,突然目幽若寒冰。
几乎同时,楚安府大门轰然关闭,府内爆发厮杀声,大火瞬发蔓延上屋顶。
楚安府突然内乱!
“给大人添乱了,小人这就撤走,且自挂冠而去,不劳您挂念。”,常萬大抒一口气,终于来了。
然后没等楚安府主人回应,胖子就立马带着兄弟后撤。
百枝扭头看向看向府内,浓烟滚滚,这是早已打算好的!
“我记着你了。”,丢下这句狠话,楚安府主人转身一跃上墙头。
却被迎头而来的正对一箭逼落。
这一支箭划破腰间衣,露出白皙带泽肌肤,百枝落回门外,“是谁守在里面!?”
“母宗,奴婢不知。”,侍奉的二月胎少女战战兢兢地回应,生怕如前几日苦命的姐妹一样被处死。
“不用找了,母宗。”
一瞬,有**个少年登上墙头,横刀立在身前,“等我们杀了姓赵的,就让母宗回来。”
百枝惊怒,“你们这些卑贱之人不想活了吗?玄朗岂是你们可以替代的!就算拿玄朗一个换你们全部我也不换!”
“呵呵,”,领头的少年用大拇指触摸刀柄上的包络红带,“母宗放心,我们不会为难哥哥的,至少不会让他很痛,同样,也绝不会背叛母宗,这件事后以死谢罪又如何,只不过想让您明白……”
他抿起嘴,“我们这些微末的人不是您的孩子吗?为什么您就不可以多给我们一点疼爱呢?这样……”
“的话,今天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娘。”,少年似乎带着哭腔,从背后抽出长弓,挽弓搭箭,直指百枝。
“冥顽不灵!”,百枝咬牙切齿,“你们都去死吧!”
言毕,女人对着跟随自己的“起孜”下令,“将这些叛徒全部杀掉!”
刹那间,破风声骤起,大彘秀目瞪大,其后数名起孜侍者便被墙头上诸位少年尽数射杀。
“劝母宗不要轻举妄动。”,另一位头戴红巾的领头人寒气更盛,竟是直接将弓箭对准了楚安府主人。
“好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张扬到几时!”
百枝愣在原地,怒极反笑连说四个好字。
“闭嘴!你这痴猪!”,红巾的少女破口大骂,“这都是被你这蠢货逼的!你再不闭上你的猪嘴,我的箭就射穿你的恶腹!”
辱骂之重,众多起孜无论反叛与否都暗暗心悸。
女人沉默了,胸口的起伏跌宕剧烈,那是极深沉的怒气被积压在心中的表现,她闭上了眼睛后又睁开——
“是谁?”
“哼,是谁还有说?不就是站在你面前的我们几个了。”,领头人活动着脖子,嘿嘿笑着,“反正我们这些二月胎也没几天活头了,不如搞一番大的,免得母宗忘了我们。”
远处酒店二楼,何知猎称赞起御湖衣美妇,“不愧是李白骧那老狐狸的女儿,虽然是白老虎,但狐狸的能耐也是有的。”
晋王又喝了一盅桃花酒小,带着半分醉意继续调侃,“我现在反倒奇怪,当初在天魔山上,你们夫妻两个是怎么想起那蠢主意来的,在不明我们底细的情况下,居然向官府求援,当真是笨不可言。”
“……丈夫自然是比熟姜聪明。”,李熟姜眼睛不眨,置于腰间的双手偷偷攥成拳。
“不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