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林将军根本就是不问青红皂白,也不跟他们讲什么谋反不谋反的大道理,直接一句冒充。一力压百巧,说你是党匪你就是党匪!
至于许正宽?
这个时候,他当然是不会露面了!
万一穆鸪被这些杀红了眼的军士“误杀”,那也不关他许正宽什么事情!
策划,可谓精心!
穆鸪冷冷一笑,抬起双手往下压了一压示意大家放轻松,说道“兄弟们不要冲动。你们呢,也不要误会。我们束手就擒不反抗便是!”
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果现在做出激烈反抗,就很有可能像那个绿衣官员那样挨上一顿胖揍,甚至有可能被当场杀了!
穆鸪话一落音,丁润等人言听计从,马上把刀子收了起来。
那些剑拔弩张的士兵们顿时犹豫了一下,一排冷光四射的长枪没有刺过来。
“不过有件事情我是一定要提醒林将军的,我跟了大帅快二十年了,是大帅钦命统辖城中诸军的将领,我要是死了,你觉得大帅会不会深究了!”穆鸪神情自若的说道。
这话果然起作用了。
那个林将军略一迟疑,不大敢“装傻充愣”的下黑手了。身为一名军人,别的忌惮可能没有,但是“韩伯献”这三个字对他来说肯定还是很有份量的。当然更重要的是,杀一个官阶并不低的武官,林将军想不出这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拿下,先关起来!”林将军一挥手,军士们一拥而上先解除了丁润等人的刀剑武器,然后就近关进了正堂旁边的待客茶室里,派了十几个人严密看押。
虽是被关了起来,但是穆鸪暗暗的吁了一口长气,没有被当头一刀砍掉做了糊涂鬼,就是一场胜利。这个林将军明显是有忌惮,现在就看许正宽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如果他只是在灵州州司衙门里铲除异己夺取权力,那么自己这一行人应该无事;如果他一条道走到黑当真要做些别的什么事,那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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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路上行人不见。两人的马蹄声清脆作响,传得许远。
刚转过街口,就看到两队骑兵非常快速的冲到了一处大宅院前停下,火把闪耀人喊马嘶,一片刀枪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包围起来,辑拿逆党!看到任何人敢从院里逃出来,一概射杀!!”
士兵们很快就将这宅院团团包围,刀出鞘、箭上弦,真正的剑拔弩张!这处宅院正是灵州别驾的家宅!
这深怀野心的中年男子?
当这个可怜虫美滋滋的做着封疆大吏的春秋大梦的时候,就已经成了许正宽手上的一颗棋子、一把长枪和一个替死鬼!
中年男子身为灵州州司衙门的副长官,许正宽先是与他合谋一同杀害铁缪,现在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切实的杀害了铁缪,事后查起来,中年男子这个“杀人凶手”当然是一切坏事的罪魁祸首。他许正宽很容易为自己辩白,全是中年男子这个野心狂徒的一己作为,最后,许正宽还能拨乱反正、铲除了他的所有亲信党羽,为我的铁大人报了仇嘛!
所以他许正宽,立刻就命人带兵前来剿除乱党,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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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州州司衙门里,兵荒马乱的景象稍有停歇,看来局面已经完全被控制住了。
“丁润,你自己有办法脱身吗?”穆鸪极小声的对丁润耳语。
“我要逃走,易如反掌。”丁润回道,“就怕他们会拿将军下黑手!”
“恰好相反——如果你能逃走,他们才不敢下黑手!”穆鸪说道,“那个林将军一时犹豫,现在肯定是回去请示许正宽了。万一许正宽黑下了心来要杀我们灭口,事后再用一个‘死于兵马冲突混乱之中’的借口加以掩饰,那我们就真的是白死了。如果你能逃出去,外面就有知情人。那样,他们才会心怀顾忌不敢乱来!”
“有理!”丁润眉宇一沉,“四位兄弟,保护穆将军!”
“誓死撼卫之!”
丁润脱掉了身上笨重的铠甲与兜鍪,撕破战袍扯了一块布来用作蒙面巾将脸给包住了,然后几蹿几跳就上了房梁,身手极其敏捷!
用刀子挠开房顶的梁子与瓦片,丁润掏出一个容身破洞,宛如狸猫轻巧一翻就上了屋顶,然后依旧盖好了房梁与瓦片。
几乎就在丁润刚刚消失的同时一瞬间,房门被踢开,林将军去而复返杀气腾腾。
“好你们几个逆匪,还敢冒充穆将军蒙骗于我!——来人,绑了!”林将军手一挥,成批成批的甲兵冲进了房内,围了个水泄不通。
穆鸪等人气定神闲,个个都在冷笑。
林将军看到他们不慌不忙反倒是吃了一惊,再一点人头,顿时怒了“怎么只有五个?还有一个呢!”
穆鸪淡淡的道“我们没吃晚饭,都饿了。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