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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单是培植自己的亲信还远远不够,必须铲除异己,把那些跟老夫作对为敌的人全部赶走,朝廷才能真正掌控在我的手里!”
“你……你又想干嘛?”李佑结结巴巴,心头狂跳。
“杀人!”胡惟庸道。
“杀谁?”
“杨党!杨党一日不除,老夫一日不得安宁,恰好此时抓住了他们的把柄,那就休怪老夫痛下杀手了。”
李佑对朝中之事一知半解,沉吟道:“何谓杨党?”
胡惟庸起身,在屋里踱步:“杨党是以前丞相杨宪为首,御史中丞高见贤为羽翼的一撮乱臣贼子,他们勾结白莲教,为祸不浅,三番两次欲置我于死地。哼哼,王四海一案就是明证,这些人还不死心!”
李佑想了想,说道:“杨宪不是在洪武六年被皇上杀了吗?高见贤也被岳父抓捕了,纵然白莲教还未根除,可已经不成气候啦,何必大动干戈呢?”
胡惟庸冷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明面上杨党以杨宪为首,其实真正的领袖是诚意伯刘伯温!”
“刘伯温……”李佑猛然跳了起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岳父,你……你不会想杀刘伯温吧?”
“孺子可教也!”胡惟庸大大方方承认了,眯着眼睛说,“前些日子刘伯温上了一道奏折,说是病了。恰好王四海一案被你破了,皇上就想起他来,让我明天带着太医张如海去看望刘伯温。”
史书上记载,刘伯温生病之后,胡惟庸带着太医前去探望,太医诊治后开了一副药方。
刘伯温吃了太医开的药,病情加重,一命呜呼。
后来朱元璋诛杀胡惟庸时,第一条罪状,便是说他暗害诚意伯刘伯温!
该来的总要来吗?岳父大人,这才消停了几天哪?
李佑牙疼,胃疼,浑身都疼,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明天去见刘伯温,是一桩大功劳,我已经禀告皇上了,让你一同前往。”
胡惟庸又甩过来一个烫手山芋,他伸出手,意味深长地拍着李佑的肩膀。
莫挨老子,你离我远一些,作死可别带上我!
李佑心头狂呼,下意识缩了身体,同时起了一个念头:“不行,我得想办法解救刘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