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浪子童超和青青同时失声道:“木叶令主?!”
公孙鹳奇道:“什么木叶令主?”
青青道:“阁下所说的卢前辈,便是咱们说的木叶令主了。”
公孙鹳喜道:“你们认识她老人家?那太好了,在下到中原来时,家母还特地交待到了中原无论如何要在下代问卢前辈好。”
木叶令主卢若娴已成废人之事,江湖浪子和青青自然知晓,当下俱是黯然无语。
公孙鹳奇道:“莫非她老人家不愿见人么?”
童超看了青青一眼,才道:“是的。”
没料公孙鹳面上也是一派黯然之色,缓缓道:“既是如此,她老人家自然更不愿见我了,唉!”
青青奇道:“却是为何?”
公孙鹳道:“当年卢前辈和家母同时爱上了家父,据家母说,其时卢前辈无论人品还是武功,样样都胜过了她,卢前辈不但貌美温柔,爱家父更是一片至诚之心,家母则古怪刁钻,喜欢捉弄家父,偏偏家父就是喜欢家母而对卢前辈的满怀痴情视若未见,回西域时,也……唉!弹指挥间,数十年已匆匆而过,他们都已是垂迈之人了,更何况家父已形同废人,卢前辈又何必如此……”
未等他话说完,青青早又失声道:“你……你说令尊他……他?”
公孙鹳黯然道:“家父为练天冥掌,恰若当年先祖一般,差点儿性命不保,虽得在下拼着全力将他老人家体内的剧毒除去,但因他走火入魔已深,保住了性命,一身武功尽失不说,连神经也不大正常了。”
青青方道得一个“你”字,便被童超的话声打断,只听他道:“敢问阁下告诉在下这些,究竟是何用意?”公孙鹳道:“还请童少侠放心,在下并无恶意。”
童超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看着他。
公孙鹳又道:“在下有四位家仆,也是在下长辈,方才二位也是见过了的,他们将天冥掌的诸般变化融于一阵式之中,此阵便教‘天冥阵’,名字虽俗了些,但还算有些威力。为使先祖遗愿得了,敢请童少侠、胡大侠和候女侠一并指点。”
江湖浪子心头一凛,青青却大奇道:“一并指点?你是说要胡大侠和超……和江湖浪子还有家师他们三人联手对付‘四达’么?”她年余来叫童超‘超哥“叫顺了口,临时改称他江湖浪子,竟把自己弄了个粉面娇红。
公孙鹳却又怎知她心头所思,只道:“正是。”
青青竟尔咯咯笑了,边笑边道:“这……这怎么可能,阁下不是开玩笑吧?”
公孙鹳很认真地道:“不是。”
青青一愣,却听江湖浪子童超肃然道:“阁下美意,在下替胡大哥和候前辈领了,一待找到他们,咱们便约定日期在此恭候大驾如何?”
公孙鹳大喜道:“多谢童少侠!”
青青大是不解,失声道:“超哥,你……?”
江湖浪子看了青青一眼,轻叹道:“俗话说山外有山,人上有人,此言当真不假,咱们能否破那‘天冥阵’,倒也难说得紧。”
青青道:“真……真的么?”
未等童超言声,公孙鹳已接口道:“是童少侠客气了,别说特达他们的‘天冥阵’,纵是在下自己出手,能否胜得过你们三人那也难说呢。”
此言一出,竟连江湖浪子童超也是心头微惊。
青青则大是不信地道:“莫非你比他们四人还厉害么?”公孙鹳点头道:“他们的武功有一大半是在下教的,所以我比他们是要强一些。”
青青兀自不信,道:“这不可能。”
公孙鹳道:“可能的,因为他们都有家小。”
青青奇道:“这与有无家小有何关联?”
公孙鹳道:“司马女侠有所不知,天冥掌本是先祖从少林派武功中悟出来的,饶是他聪明绝顶,又怎能与菩提老祖一代神人相提并论,故尔此掌法只要练至九成火候,便会走火入魔,掌风中的剧毒窜入自身四经八脉,端的是苦不堪言。开始时神志不清,便会胡乱杀人而不自知,时日一久,还定将自行焚身而亡。先祖直至仙逝,也未能穷其奥妙,家父到后来也发觉不对,却又难以罢手了。并非在下有何过人之能,纯因巧合,方得以将天冥掌练至掌风无毒。”
童超赫然道:“阁下所说巧合,莫非是……?”
究竟莫非什么,他一时倒也说不出来。
但听公孙鹳续道:“少林寺镇派之宝《易筋经》所载武学,本是天下至阳至刚的内功心法,先祖依它习练,不知怎的却创下了至为阴柔的天冥掌法,以至最终身受其害,个中原委,实难一言道清,只是在下从小有个怪癖:孤芳自傲,绝不愿与女流之辈往来。”
青青听得大皱眉头。
江湖浪子童超则轻叹了一声,才道:“我明白了。”
公孙鹳始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