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冯雪冷笑一声,手中的鞭子便向齐安飞了过来。
牧雨尘自然是一早就防备着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大小姐这么奈不住性子。一句话就引的她再出手,她是知道什么?
只抽到一道残影,冯雪这一记鞭自然抽空了。但她并没有罢手的意思,通窍五窍的气息显露,连着一身红裙舞动,陪着手中的长鞭,竟然有一种飘柔起舞之感。
她一连串动作虽美,可手中的长鞭在灵力的加持下,就犹如一条绕美人飞绕的白蛇,透着摄人心魂的微白冷光。
这一记鞭的速度之快,令牧雨尘根本没法闪避。索性他直接迎了上去,手中所握之刀也光芒大盛。
结结实实,牧雨尘胸膛正中间挨了一鞭。他感觉浑身骨头都是一阵散架,骨架内的五脏六腑都碎了七七八八。只疼的他把要吐出的血,又硬是咽了回去。
“你到底想怎样?”
冯雪话一出口,便感觉到脖子一凉。她这才发现牧雨尘的刀竟然已经架到了她脖子上。她是没有想到牧雨尘竟然拼着不要命的风险,敢这样做。
若是换个别人,刚才要接她致命的一鞭。若是躲不开,也会拿刀挡一下,因为即便是重伤,但保住小命是完全没问题的。
但像牧雨尘这样明着是挡招,实际却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这很划不来!可也不得不说,这其中算计可怕,且只那份对自己的狠,也是让人胆寒!
尤其是牧雨尘挨了一记鞭,竟然还活了下来,这是程雪最意外的。
刀的卖相不是很好,但脖子上的微凉却告诉程雪,这把刀很锋利。只要齐安稍稍用点力,她娇嫩的颈脖上必然留下一道血痕。
离开大安国的几年,冯雪经历了一些。其中有几次更是涉及生死。那几次,她为了活下来甚至低贱到差点要出卖身体苟活。
几经周折,她也觉自己仿佛变了一个人,那颗曾经还抱有少女幻想的心,已经死寂。
她依旧一身红裙,只是为了提醒自己杀那些曾欺辱过自己的人。对于生死,她也不知是看淡了还是麻木。渐渐地,她开始漠视他人的生命,甚至是自己的。
“我也不想为难你,你只需回答我之前问你的问题。”牧雨尘这话说得极为勉强,话毕,一口血便又涌了上来。
但他手中的刀却握得极稳,双眼依旧光亮,没有丝毫的黯淡。
看到眼前牧雨尘这番动作,不只怎的,她想到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那颗麻木的心,有了丝动摇。不是恐惧,也不是男女之情,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对于牧雨尘口中所说屠城之事,她当然是知道的。
也就是几年前的一天。她的父亲突然把她叫到跟前,告诉了她一件事。她不姓冯,姓周,是大安国当今皇帝的女儿。
“你知道吗?你的父皇让我屠了一城!”
“我且当白养了你十几年罢了!你走吧!我不杀你!你我父女情,今日便断了!”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往日里对她慈爱有加的父亲,对她冷漠说出的这句话。字字戳她心!
那时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容不下她了!离开家后,她也才发现这个世界和她想的不一样!没有人再保护她,她才发现她只是一个会任性的大小姐!
……
“当年那人所屠之地是一个叫齐安郡的小地方。”冯雪一边说一边陷入了回忆。当年离开之时,那人倒是告诉了她此事。
当时她的心情是极差的,自然没有在意什么。可如今见到牧雨尘,尤其是他的名字,她笑了起来,且笑容中多了几分玩味。
“就这些?”牧雨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
“屠魔?什么魔?”对于冯雪口中说的“屠魔”,他也不解!“魔”这个字他第一次听到,是某种野兽的名字吗?他一无所知。
纵然心中有疑问,但他也要等程雪说完。于是,他又看向了冯雪。
“我也不知。只知这是一种会祸乱苍生的东西。几十年前大安国皇室突然要派兵屠齐安郡!说是不杀此郡之人,将来会有‘魔’出世,为祸大安国。”冯雪说得不急不缓。
后来的事情她不说,牧雨尘也知道了。那人受命屠了一郡。可若说是因为此事牧雨尘父亲三人闹翻,他还是不解。因为从他人口得知,齐老刀三人是因为一个女人闹翻。
事情似乎浮出了一角,可谁说的为真?还是都为真,牧雨尘疑惑了。
“大安国是怎么知道有魔的?”长叹了口气,牧雨尘继续向冯雪问道。
“从什么地方得知魔的,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可笑的是冯熙厂这个人。他这个人还真是冷血!屠了自己所长之城,一城人性命!哈哈……”说着,冯雪竟然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悦耳。
只是听在牧雨尘耳中却是别样的感觉。他觉得程烈可能是故意告诉冯雪她的身世的。
在皇室授意下冯熙厂亲手屠了养育自己所长的齐安郡。最不可忍的是大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