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风这番分析让莫索扎对楚墨风刮目相看,眼见于此莫索扎再也不敢藏着掖着了,当即一捶桌子说到“殿下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们几个部族的主事人被阿欧请到了嘟嘟寨,到了之后才知道,阿欧不知道从哪里搭上了这个侯尚书,对方写信要求我们这些日子陆续揭竿起义,佯装进攻周边州府,届时他会派兵前来佯装围剿,但是其中关窍他在信中并未说明,只是告诉我们假打,事成之后还会给我送来大量的财物作为酬谢。”
望着对方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楚墨风并未随意插话,而是淡淡地说到“然后呢?你们同意了?”
“哪能呢?在下与鸠王寨的勾粼鸠王以及碧落坞的寒侬老爹就没有同意,这种事本就是不着边际的,如若届时官兵真打,最后倒霉的还是我们这些人,只不过不知道阿欧在我们离开之后,又如何口若莲花地忽悠剩下的人了。”发觉对方有些误会自己,莫索扎赶忙摆了摆手。
勾粼鸠王、寒侬、莫索扎,楚墨风在心中记下了这三个名字,随后笑着问到“按照你所说,当时正巧是我抵达琳琅寨的时候,为何我达波没有去呢?”
歪着脑袋思索了许久,莫索扎在脑海中仔细回忆着当日的所有情景,过了半晌莫索扎‘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当时所有人都到场之后,寒侬老爹还问了一句,为何布德大头人没有来,我记得阿欧似乎是说了一句,信上特意嘱咐不要请布德大头人,对就是这么说的。”
这就说的通了,老布德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岳父,自己姑爷为国家如此拼命,哪有老丈人拆姑爷台的,想到这楚墨风冷笑一声说到“莫索扎族长,因为你的明智选择而救了你九霄寨一命,你是幸运的。”望着如蒙大赦般长舒了一口气的莫索扎,楚墨风当即笑着说到“你放心,本王知道你今日请本王来究竟所为何事,这样吧,日后九霄寨的百姓去琳琅分号交易时,本王让出一成利,让寨子的百姓多赚一些如何?”
九霄寨的侗族,以酿酒、制锣为主,然而由于路途遥远,寨子内的特产始终没有销路,想当初文成商号钦州、泸州和南宁州三家分号前去琳琅寨交易,九霄寨内的百姓也会趁机带着自己的特产前往琳琅寨,虽然不能说获利颇丰,但是至少也能有所利润,只不过三支分号前来的时间并不是固定的,这让九霄寨的百姓对琳琅寨的百姓羡慕不已,但是现在不同了,楚墨风命令泸州分号在琳琅寨建立了琳琅分号,交易时间和地点都固定了,这让莫索扎看到了寨子的美好前景,故而此番赴宴结束之后,莫索扎千恳万求请布德代为邀请楚墨风,为的就是从对方口中求得一点利益。
此时听了楚墨风这番话,莫索扎当即站起身对着楚墨风恭敬地施了一礼,“殿下的大恩大德莫索扎无以为报,能够让寨子的百姓富庶,莫索扎感激不尽,从今往后九霄寨如同琳琅寨一样,就是殿下在西南的忠实后盾,殿下如若有任何需要,但凭殿下调遣绝无怨言。”
见状楚墨风摆了摆手说到“莫索扎族长不必如此,本王始终有个心愿,只要天下百姓富足,人人衣食无忧,届时天下定然会没有战火,这一成利只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族长不必如此。”
这边楚墨风说得云淡风轻,那边妲彩听得胆战心惊,一成利啊,换成钱得多少啊?一时间妲彩的小脑袋有些算不过来了,若不是自己知道莫索扎只有一个儿子,妲彩还以为楚墨风看上了人家的女儿才会如此呢。
得知心愿达成,莫索扎当即吩咐人摆上宴席,自己则是唤来族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一同陪着妲彩和楚墨风饮宴,一番饮宴直至月上枝头才堪堪结束,眼见天色已暗路途难行,楚墨风和妲彩索性留宿在九霄寨,第二日清晨二人在九霄寨众人的欢送下,踏上了返回琳琅寨的路途。
昨日似乎是因为喝了许多酒,直至此时楚墨风依旧有些晕晕乎乎的,策马缓缓前行,楚墨风不停地思索着此番前来的种种过往,究竟侯君集撺掇西南各族异动的本意是什么呢?借着剿匪的名目以军功提拔几名亲信?不对,按照侯君集的做派,所图谋之事定然不会如此微小,绞尽脑汁想了许久都猜不透,楚墨风当即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
一旁的妲彩见状,还以为对方宿醉未醒,关切地问到“殿下,您在京城的时候也经常宿醉吗?您的子女不会厌烦吗?至少达波如若宿醉,我是会厌烦的。”
缓缓地摇了摇头,楚墨风正待开口说话,突然听到妲彩提到‘子女’二字,脑海中瞬间一道闪电划过,原本有些想不通的事情渐渐地清晰起来,对,子女,玄黓在给承乾做伴读,李老二已经允许承乾参与政事,承乾也能带兵了,带兵就可以剿匪,一下子那些杂乱无章的线头,因为妲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