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刑部之后,楚墨风策马向着太极殿方向驶去,适逢早朝结束,楚墨风将追云拴到一旁,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台阶,而后一个箭步窜进了太极殿内,目光搜索到王德的身影之后,快速上前一把将其拽住,而后急切地问到“王公公,知不知道陛下去哪里了?”
发觉对方是楚墨风,王德当即先是一笑,而后扯着公鸭嗓子说到“哎呀,咱家以为是谁呢,原来的贤王殿下啊,陛下方才在早朝与那帮酸枝子置气了,这会儿应该是在御书房呢,咱家正准备去给陛下置办些下火的汤水呢。”
拍了拍王德肩膀,楚墨风辞别王德径直向着御书房走去,还未走到门口,只听屋内传来李世民的怒吼声,“朕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整个中原大地皆是朕的子民,现今的律法里很多刑法都太残酷了,朕不同意将此人斩首示众。”
听到这楚墨风也猜出肯定是哪个不开眼的,趁着下朝之际,追着李世民到了御书房了,想到这楚墨风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御史台一名姓叶的殿中侍御史以及秘书监魏征站在屋内,面前的李世民则是气得面色通红,眼见楚墨风到来,李世民像是寻到了盟友一样,对着楚墨风说到“贤王来的正好,这件事你来听听,看看朕的做法是否是对的。”
“陛下这是什么话,您是天子,是一国之君,只要不做出那些桀纣之事,其余的事情只要是您以民为本以仁慈为本,何须别人来职责您?谁人又敢指责您?”不明就里的楚墨风,心想着必须挺自己的老战友,当即对着李世民恭敬地施了一礼,随即夹枪带棒地说了一通。
听了楚墨风的话,李世民犹如吃了人参果的猪八戒一般,浑身毛孔张开,一阵通透的舒适感涌遍全身,对啊,朕是陛下,是天子,这上面御史台、秘书监的,有什么资格干预朕实施仁政?想到这李世民面色冰冷的对着魏征说到“魏卿家,你将方才之事原原本本地给贤王殿下讲一遍,请他来评判一番。”
偷偷地瞥了楚墨风一眼,魏征不免有些无奈,世人都知道李世民和楚墨风二人乃是相辅相成的,方才楚墨风的那一番话已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纵然自己再讲一次,也定然是这个结果,但是圣意不可违,魏征只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一旁的楚墨风听了一通之后,反而乐了,原因无他,这些人争吵的事情,正是在于要不要处斩囚牛,想到这楚墨风轻咳一声,对着那名姓叶的殿中侍御史说到“不知叶御史仙乡何处?”
“好叫殿下知道,下官叶铭辉,祖籍商州,敢问殿下问这个做什么?”这名姓叶的殿中侍御史并不知晓楚墨风已然见过囚牛,只是觉得对方询问自己的籍贯有些突兀。
“敢问商州富商叶世明是阁下什么人呢?”听了对方的回答,楚墨风当即在心中将对方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就知道你小子来绝对有猫腻,看来当时是叶世明通过这个叶铭辉的关系,走了魏征的路子,现在自己让李道宗将囚牛按下不做处理,姓叶的着急了,所以才伙同魏征前来找李世民的晦气,妄图通过李世民来给刑部施压,想到这楚墨风微微一笑再度说到“你不用回答了,叶世明不是你的族弟就是族兄,因为你们说的那个人,烧了叶世明的铺子,劫了叶世明的钱财,原因无他,因为叶世明欺行霸市草菅人命,勾结商州官府,只不过你们不知道的是,囚牛是本王让李尚书按下的,现在,叶御史、魏秘书监,您二位还想说什么?”
一旁的李世民听着几个人的对话,突然发现此前魏征和叶铭辉向自己奏报的,竟然是支离破碎避重就轻的内容,霎时间李世民的脸色一变,冷哼一声说到“大胆叶铭辉、魏征,如若不是今日贤王到来,朕岂不是要被尔等糊弄一番?尔等可知欺君是何等罪过?”话音一落李世民抬手拍在面前的桌子上。
眼见小心思被楚墨风揭穿,魏征与叶铭辉当即吓得一哆嗦,赶紧跪在了地上,对着李世民大喊到“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知错了。”
“贤王认为此二人该如何处理才好?”听到二人开口求饶,李世民并未答话,而后转过身望着楚墨风说到“要知道,欺君可是大罪啊。”语气中故意把大罪二字加重了许多。
一旁的楚墨风当然心知肚明,随即轻咳一声说到“殿中侍御史叶铭辉,你身为朝廷命官,不知道心怀感恩为朝廷效力,反而纵容族人在当地犯下累累恶行,事发之后竟然不知悔改,妄图欺瞒陛下,对方只不过是打劫钱财烧毁铺子,而你族人在商州的所作所为实在可以用罄竹难书形容,鉴于此本王认为应该将你的官职革除贬为庶民,后世子孙永世不得录用,滚回你的商州面壁思过吧,至于你族人的所作所为,本王稍后会派人前去详查的。”
随即楚墨风转身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