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他喊我啥?从来就没喊过一句姑姑,要么喊阿烟,要么喊大烟。”
“可不是嘛,正因为他乱给你起外号,不喊你姑姑,我还揍过他呢。再说了,那时候都小,不算数。”
“你刚才不还说我‘真是个长大了的孩子’吗?哈哈,让我抓到把柄了吧?快叫柳慕烟,不然扯掉你的耳朵!”柳慕烟踮着脚揪着柳义章的耳朵,笑着威胁道。
“好,我叫不行吗?说你是小孩真没冤枉你,人家都充大辈,你倒好自降辈分。”柳义章说的挺容易,真喊姑姑的名字就是张不开口,柳慕烟手上的力度紧接着就加大了,呼出的气息撩拨着柳义章的神经,只得小声地喊道,“慕烟。”
“声音太小,没听见!”
“慕烟,求你放过我吧!”
柳义章大声喊道,柳慕烟笑得前俯后仰。
“傻侄,你还是小声喊吧,你这大声喊‘慕烟’,我倒听成了‘妈呀’,我可不想要你这样的傻儿子。”柳义章也重复了几遍,声大一点,‘慕烟’真误认为‘妈呀’,他也笑了起来,经这一折腾,两人都出汗了,柳慕烟脱掉大衣,柳义章也热的不行,洞里的炭火烧的很旺,洞外零下十多度,室内应该有零上十多度。
“傻侄,把大衣脱掉吧,穿这么厚,小心捂出痱子来。”
柳义章脱掉军大衣,确实清爽多了。
“傻侄,你有多高?”
“我一米八多一点,你呢?姑姑。”
“又叫啥了?重新叫!”
“好,柳慕烟,你多高?”
“哼,不告诉你!”
“为啥?”
“我没量过呀,咋告诉你。咱俩比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说着,她站到柳义章的跟前,挺直了身子,一只手搂着柳义章的腰,一只手比划两人的头,她的胸脯紧挤着柳义章的胸膛,只穿了一件毛衣,柳义章只觉得柳慕烟的身子要挤进自己的身体一般,他刚想挣脱,只听柳慕烟喊道,“不许乱动,还没测好呢。”柳慕烟搂得更紧了,柳义章觉得脸在发烧,使劲弯着腰,他瞄了眼柳慕烟,发现她一脸的坏笑,还淘气地扭了几下身子,柳义章红着脸说道,“慕烟,别胡闹了,快弄饭吃吧。”
“傻侄,说清楚点,谁胡闹了?”柳慕烟干脆不测了,两只手同时搂着柳义章的腰,挺直胸脯耍起了赖皮。
“好好好,我投降,我胡闹。”柳义章对柳慕烟的赖皮战术是一点招也没有。
“你哪儿胡闹了?”柳慕烟把‘哪儿’两字的音故意拖得很长,并低头看两人的腰间。
柳义章只好央求道,“慕烟,我是看明白了,我不管咋说,最后都会被你弄的灰头土脸,我服你了,也怕你了,咱做饭吃吧,我还想听你讲大上海呢。”
“嗯,这态度嘛还凑合,以后记着,别‘姑姑’地乱叫了,我还以为是布谷鸟呢。”
“行,姑姑,以后我在外人面前喊你姑姑,在自家里喊你慕烟。”柳慕烟听柳义章说自家里,心中窃喜,满意地说道,“傻侄,准备开饭喽。”
她打开酒精炉,一会儿的功夫就用五盒牛肉罐头做了一大盆牛肉汤,又让柳义章打开了一瓶鱼罐头。
“慕烟,咱在哪儿吃?”宿舍里连个凳子都没有,更不用说桌子了。
“我有办法。”柳慕烟把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平放在床上,然后在上面放了一块木板,就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炕桌。
“这当炕桌咋样?来,你坐床尾,我做床头。”
“慕烟,我还是站着吃吧,我的汗脚味太大了,柳昚每天睡觉都蒙着被子。”
“臭男人,臭男人,男人不臭的话就不是真男人了。”
看着柳义章还是为难的样子,柳慕烟干脆端来一盆洗脚水,柳义章羞涩地说道,“慕烟,让我自己来吧。”柳慕烟也不理会,给柳义章脱下死沉的厚棉靴,一股汗脚的浓臭扑鼻而来,柳义章非常尴尬,柳慕烟搬起来闻了闻,“嗯,傻侄,你这男人味确实有点大,跟臭鸡蛋有一拼。”
柳慕烟温柔地搓洗着柳义章的双脚,还不时调皮地挠一下柳义章的脚心,柳义章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他从小就特别怕痒,柳慕烟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底涌起无尽的满足,如此长相厮守,此生何憾?柳义章看着柳慕烟,精灵古怪,天真烂漫,泼辣无忌,即使自己百般防守她也能出其不意地攻破,看着柳慕烟泼墨般的青丝,柳义章忍不住用手抚弄,放到嘴边嗅了嗅,爱不释手,柳慕烟默默地把脸伏在柳义章的大腿上,嗅着柳义章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荷尔蒙味道,柳义章赶紧把柳慕烟扶了起来,他怕她再出损招让自己难堪,可不,怕啥来啥,她又来了,柳慕烟故作不解地问道,“傻侄,你身上除了脚臭,别的地方味道也挺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要不我一块帮你洗洗吧?”柳义章的脸腾地红了,急忙从床沿跳了下来,结果把洗脚盆给踢翻了,弄得满地是水,柳慕烟笑得花枝乱颤,柳义章惊得呆若木鸡。
“傻侄,我逗你玩呢。”
“慕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