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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革命就不能害怕牺牲(2/2)

的感觉,这是他从未有过的!

    “守业,怜儿!”外面窦二哥在叫。

    守业慢慢转过身去,发现怜儿脸上已挂了两道泪痕,他心疼的抬起手背刚要抹,忽然怜儿说道:“你走吧!”然后跑出了屋。守业望着门口,恍然明白这就是书上描述的男女之间的爱意吧!

    货是在白家烟馆装的,说是烟丝和布匹,已提前打包成了块。窦二哥对这白家烟馆没有半点好感,全程黑着脸,倒是田鸡一直拉着扎根说话,要不是窦二哥白了他几眼,扎根真能停下不干活了。

    货很快就装好了,田鸡给了衙门开具的路条,说路上有人查货就给他看这个,因为茶叶和布匹经不起翻腾。

    这些话骗三岁小孩可以,窦二哥想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不然有必要让衙门开条子么,不就是些砖茶和些布,翻看翻看还真能坏了不成,但一想也是现在情况特殊,要搁了往日这批买卖他还真不接了。

    队伍浩浩荡荡到了城门口。离城门越近,守业心越慌,脸色都变了,柳言一个劲提醒他要放轻松,让他就像往常一样,把自己想成只是一个过路的。柳言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从他外表根本看不出一点紧张的样子,守业这才发觉,这革命党真不是常人想当就能当的!

    终于到了城门口,原先那两个门卫还和昨天一样在那站着晒着阳光,面对面,都不往这边看下,好像这些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就好比门上贴着的年画,只管看门!

    守业看了看他们心情稍微平缓了一些。车队被拦住,从拒马后面过来一高一低两个兵,开始盘问起来。其中高个子兵挨个马车往后查,手里拿着一张通缉令。

    “兵爷,您辛苦!”窦二哥和前面的这个低个子兵说。

    “车上拉的是什么呀?”

    窦二哥往后看了看,回过头来说:“是茶叶和布匹!”

    高个子兵还在往后检查,窦二哥赶紧把路条拿了出来,说:“兵爷,这是衙门里开的路条。”

    矮个子兵把路条拿在手里看了看,上面果然盖着衙门里的大印,但仍然没有制止高个子,窦二哥见状赶紧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在了他手里。

    矮个子兵左右看了看,然后对着高个子喊了一声:“不用查了!”高个子这才停下。

    守业和柳言坐在最后一辆车上,柳言化了妆,画像肯定比对不出来,但辫子呢?被拉一下肯定露馅,现在二人提着的心总算放下。

    高个子到了拒马跟前,然后和矮个子各抬了拒马一边,然后开始挪了。希望之门正在打开,但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在喊:“等一下!”

    众人向后看去,原来是田鸡和路生。田鸡笑眯眯样应该不是来找茬的,但守业还是隐约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扎根看了看守业和柳言,然后从车橼子上跳下来,田鸡笑着过来,窦二哥把头扭在了一边。田鸡只好给扎根说:“也没啥,就是我姐夫让给窦把式头捎句话,回来的时候从豆家庄买几锅冻豆腐,这是订钱!”

    扎根看了一眼路生,只见路生身上背着褡裢,田鸡说:“这是师老板收的义子,叫路生,刚好要回趟老家,你们押着师家的货,现在在给你们填个人!这也是个少东家,你们路上多照顾些。”

    可能要回家了路生有些兴奋,他见了康守业早就想说话了,可田鸡刚才一个劲叨叨,他插不上嘴,现在高兴的跑到车边说:“康守业,你也要回老家吗?”

    扎根一下愣住了,他看见田鸡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在看他,当他反应过来那一瞬间已经晚了,“就他把辫子剪了?”

    扎根嘴唇动了动,守业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下意识的抓住了柳言的胳膊,但柳言还是那样坦然自若。

    “你叫康守业?”田鸡看着守业问道。

    这话同时也传到了清兵耳朵,哗哗哗跑过来把车围了。领头的问:“谁辫子剪了?”但没人回答,“给我挨个查!”领头的又说。窦二哥出了一身汗,把银袋子掏了出来,但这个兵头根本不吃这一套,他一把推开窦二哥,银袋没抓紧,银子撒了一地。

    兵头看也不看,怒着脸吼:“给老子一根辫子一根辫子的查!”

    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兵头的兄长就是在清缴革命军那夜死的,所以他对革命军恨之入骨。

    守业手紧紧抓着柳言的胳膊,但目光就像一把剑,死死盯着路生。路生刚才的喜悦变成了吃惊,他压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成了祸害。

    “害怕吗?”柳言看着守业问道。守业这才把目光收回,接着路生仿佛被剑刺中了脖颈一样,脑袋垂了下去。

    “不怕!”守业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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