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善人原地不动,四处观察。而东边有乌鸦叫声不停,并且黑色身影在空中盘旋。他眯起眼睛,轻声问道,‘若是同道中人,又为何要藏头露尾。岂不是失了大丈夫的男儿本色?若不是同道中人,正所谓有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各位不要在小可面前装神弄鬼。‘
胸怀坦荡而字正腔圆,不卑不亢,面对危险时候不慌不乱。正是记忆当中的模样。
以至于那女鬼认定他是故人。竟是所思所想的故人来临,当得她喜极而泣,说道,‘感谢苍天大地,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周端端现身时,他便知晓眼前乃是鬼物。而防备时内心惊疑,‘这世道连鬼怪都这般大胆了?’此女鬼为何一派深情模样,难道是要探我虚实?思道,‘师弟们常说,妖鬼物诸多诡计,我看未必有假。我且先不动声色,却看她意欲何为……’
丁善人(行礼,礼待此鬼。微微笑眼,轻轻说话。):小可姓丁,今日途径此地,不知是否惊扰了佳人?
周端端(欲泣不泣含泪春波眼,似笑非笑人比花娇容。那声音感天动地,撕咬腮帮,唇瓣粉红。):相……思……你回来了……
丁善人且不动声色,一边不停思索平生所识,‘相思是何人?莫不是这女鬼认错人了?’看她痴迷失了理智的模样,战战兢兢的立在秋风萧索当中。丁善人一边叹气,‘难不成世上美貌女子皆做了鬼魅不成?竟是如此模样,诱惑人也……’
女鬼呢喃如同雏鸟啼声,微弱令人心疼。“相思……相……思……相思……你回来了?相思……”
丁善人(轻扬眉梢处,有风情百种,昂首阔步。不进反退。在周端端的一声轻喝下,‘相思……你休要离开我。’于是逗留原地不动。):姑娘,你可是认错人了?
观看他眸中清浅无知,懵懂而不知所措。女鬼擦干眼泪。哽咽说道,“我想你千万遍,如何会认不清你的长相?你就是你,是你就是你。自我来到此地日日寻找着你,今日定是苍天开眼,见我诚心一片。而你终于来了。”
丁善人表现的十分紧张了,看着女鬼就像见着了洪水猛兽。而只能够令她气恼无奈。
是了,相思行走黄泉,必是喝了孟婆汤。走了忘川,才能够安然投胎。而想到这种情景。周端端再一次难免伤心,‘你怎么就等不得我了……相思……’
丁善人(敲着脑袋,配合这个女鬼的所有举动。):我实在想不起来你……姑娘,你定是认错人了……
‘唉……’长叹息,而高空乌鸦啼叫声已经远离。丁善人踌躇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这个自怨自艾的女鬼。但还就是想着应该不应该收了此女鬼,道士与女鬼定是水火不容的。又担心此女鬼的功力深厚自己一人并未做得了孤胆英雄的厉害之处,想必丁善人此时惜命。自己与自己推三阻四之下,与女鬼纠缠不清了。
周端端(笑容憨憨,仰慕之色。):你念的那句诗……极好……我听着深有其感,公子的才华出众,令人敬佩。
丁善人(连忙摆手。):哦……此诗我不知何人所做,是路上偶然听闻之。在下不才,全诗早已经记不全了。独独记得这一句,借此疏表心意,不敢称当姑娘嘉奖。
周端端(狂肆大笑,引起风吹树木,树叶纷飞。且观她是如此的兴奋不已,而丁善人镇定如初。):相思,你从前也是这样……
那时丁善人怔愣,不解。于是女鬼更加殷勤有加的与他一起回忆往事。说起往事来,端端有苦楚,丁善人眼角有泪,一人一鬼相聚看起来似乎也和谐。
破庙当中。聂子树深感内心惶恐不安,而众位同窗学子纷纷呆立眼神,忧心忡忡,他们各有所思。
聂子树左右坐立难安,他来到院长面前,俯下腰身,行大礼,一派谦虚求教的模样。
陆无双眼神精明有光泽的直视聂子树。暗道,‘古人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身陷险境,焉知非福。’好不容易的平定了些内心深处的烦躁不安。眼看子树是一路上最为安静本分的一个学生,他来到自己的面前。院长难得的有耐心了一些。
陆无双(慈爱神色。):这几日辛苦你了。我看你瘦了许多了,真是我的失职。若是被你的父母知道了,必定是要责怪我的……(仰天长叹,这是出了青山院之后种种的不如意,想起来都是心酸,于是偷偷摸摸的瞄了一眼那边的宋菏泽。)
聂子树低头不语,而陆无双依旧喋喋不休。
陆无双:……看你心事重重的,是否心里面难过了?莫要担忧烦杂事,船到桥头自然直。而是是非非终有了断,不是不到,时候未到……
陆无双统共说了一个时辰有余,想必是让聂子树放心,邪魔鬼祟少伤好人。天道循环,善恶有别。聂子树始终低头不语,直到陆无双好不容易发现他的异常。“怎么了?子树,莫不是院长我与你说的你统统都不信?”聂子树与陆无双的谈话为人所知晓,诸学子们纷纷拉长了耳朵听着。
大家都祈祷着子树能够问出关于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