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喜姥姥(眼也不抬,做的是冷清模样):妹妹来的及时。我刚到鬼姆殿,妹妹就寻来了……
翠喜端的是金盆子,装的是善喜最爱的紫金葡萄。‘有心了。’翠喜未言,善喜姥姥已有威严。
周端端俯首低眉时,闭眼,暗道‘看来时机不佳,姥姥心情还不好呀……’那一路是进是退,端端一边思索如何城门失火,不殃及池鱼。
殿内似有硝烟弥漫,再看时,风平浪静。
翠喜扬手,金盆子高飞落在了善喜身旁的一个仙娥手上。其后轻松步伐,不进反退,顺着姥姥的目光所指来到了周端端的身旁。皱眉徐徐的走着,绕着周端端直至走了三圈过后。秀眉微挑,红唇轻启。
翠喜:这鬼儿等候姐姐有了一些时日,不知姐姐作何打算?
翠喜之言甚像挑衅,引得善喜怒火中烧,看着周端端犹如血海深仇的仇人相见。端端暗道自己平日里与婆婆交好岂不是全都喂了狗,好心思有去无回。暗恨自己有眼无珠,错认好坏。不得不感叹自己寄人篱下,不得自由。心怀苦涩滋味,更加的有了寻向人间自由,快活一世的追求了。
正所谓瞻前顾后不是个道理,做这般不公不平猛虎下山。端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轰然间胆量勃发,诚恳说道,‘师父……不知师父传唤徒儿前来有何要紧事?徒儿待师父万万没有懈怠之心,若师父不满,端端不知所措。还请师父多多见谅。’
翠喜这时对善喜言时,‘这徒儿深知过错,请罪来了。’而后大笑声如同乱珠杂音,眉头一轻一挑之间,竟有眼泪汪汪。翠喜此时作态令端端十分不解,但无奈‘寄人篱下’,端端只好见面沉默,少说一个字,姿态端庄不容有失。
善喜(冷硬声,漠视眼神):端端,徒儿……(转头看着翠喜)翠喜,退下……
翠喜给了周端端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便告退。端端更加不解了。
周端端(心惊胆颤,紧紧揪着裙角,鹿眼迷茫,不知所措):唉……师父……
善喜姥姥(严肃的板起面孔,丝毫不减不减的风华绝代。众仙都道她是一个好神仙,好神仙也会有怒极、恨极的时候。此时看着台下的周端端正是厌恶至极的眼色,眼底处晕染着隐晦,深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心声。大喝声尖厉。):周端端……你可知罪?
‘果真是向我问罪来了?‘端端身形一颤,立马颌首请罪。
善喜此音用上了劲,强者威严,引得四周美貌仙娥们纷纷跪下求饶。莲花灯吱啦作响。
善喜冷笑之后,左右不在意,直视前方,双手青筋暴起,血液逆流,脸上通红。使的金光色长坠步摇响声不停,碰撞声叮呤,殿内寂静不行,犹如无人。
周端端(懵懂如鹿眼水润,教得她浑身妩媚娇柔。一朝回眸笑,如春回大地。她似懂非懂,不明所以。只教的善喜姥姥好似平白无故的冤枉人,无理取闹。她的娇韵润人心,委委屈屈,红通通的一双眼睛。):姥姥,求您息怒吧……
一时间,云雾缭绕间;对峙一仙一鬼;一个刚硬如铁,似刀锋似严寒刀剑逼人,一个妖娆,温柔能够绕水柔,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一个黑脸沉沉,一个红脸娇俏……
周端端暗忖:她如何至此羞怒的地步?
善喜姥姥暗忖:不争气的鬼儿哟……气煞我也……
善喜姥姥(似有所平静,依旧恼恨):端端,你可知错?你已经恢复了记忆,可……
周端端立即磕头求饶,诚服姿势,‘师父,此事发生端端不明就里,为何封印解除?端端不得而知。实非端端所愿,还望师父名查,从轻发落。’
上座善喜(若有所思):唉……
有此叹息声,感怀故人心。端端心下一松,危机已除。她也叹息,弱者伤悲。如此仙界,竟无一丝一毫的留恋,眸光流转,似有决议。
而孰是孰非,乃你强我弱。世上不平事,人间欢乐谷。从来得与失,恐无两全法。
大殿内,众仙娥退下,端端依旧跪立。善喜座上沉思。‘此事不宜推迟。’
善喜姥姥:如此封印解除,倒是怪不得你。
周端端:师父……
言未尽,而善喜打断,不由分说。此时殿内无人,一柱香以后,暂且不知为何,气温骤减,深处刺寒骨痛,端端跪下时瑟瑟发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