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城正面碰见时程方远的冷静耿耿于怀。

    程方远很无奈：我没有假装不认识你——在你和何亦明进来之前我就看到你了。

    程方远一向对身周的一切都有非常敏感的警觉，直觉到有人正往自己的方向来，下意识地回头望去，一眼看到窗外的沈晓若。

    当下他的血槽就像被清空了一样。

    程方远对于突然见到的沈晓若更加毫无防备，他不知道沈晓若的来意，更不想在沈晓若面前坦露自己的慌乱——

    于是，他选择了一种最为官方和正式的方式：不很生疏，也不很热情，大概就是久久不见的大学校友那样。

    当然，那是程方远自以为的。

    沈晓若明白了程方远的意思，却很不甘心：哼，明明看到我还不主动和我打招呼，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程方远：是有点过分。那，你打算惩罚我吗？

    他把左脸伸过来。

    灯光底下，他的皮肤白皙无瑕，似笑非笑地仿佛在说要不你打我？

    沈晓若突然间脸就红了，一把推开程方远：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