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飞得很慢，却带着一种无法阻挡的意志。
十八件金色兵器触及光点的瞬间，如同冰雪遇阳般迅速消融崩解，最终化作漫天金色光点，被灰色光点尽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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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点继续上升，触及金色神只。
神只试图抵挡，但他的一切手段，法则防御、天道威压、甚至祂自身的存在，在触及灰色光点的瞬间，都开始迅速归墟。
“这……这是什么力量？不可能……天道不可能被归墟……”神只第一次露出惊恐之色。
“因为这不是归墟天道，这是让天道也进入下一个轮回。”柳凡看着神只逐渐消散的身影，轻声道。
话音落落，金色神只彻底消散，化作无数金色光点，同样被灰色光点吞噬。
而灰色光点在吞噬了神只后，体积膨胀到拳头大小，缓缓飘回柳凡掌心。
柳凡握住光球，能清晰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那是整整一重天道神罚的精华，蕴含着完整的代天行罚法则！
只要炼化这枚光球，他对天道法则的掌控将提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但就在这时，天空中的金色云海突然剧烈翻滚，开始向内坍塌。
云海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深处，隐隐有某种更加恐怖的存在正在苏醒。
那气息，已经超越了天道神罚，超越了柳凡理解的一切范畴。
“还有第五重……这混沌轮回天劫，到底有几重？”柳凡苦笑。
他抬头看向漩涡深处，眼中闪过决绝。
既然躲不过，那就战到底。
他盘膝坐下，开始全力炼化手中的灰色光球，必须在第五重天劫降临前，将实力提升到能与之抗衡的程度！
“所有人，为我护法！”柳凡喝道。
“第五重天劫要来了，这一重会比前面四重加起来都恐怖！”
唐妙妙等人终于能动了，刚才天道神罚的威压散去，他们恢复了行动能力，但每个人都脸色苍白，显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布阵！九宫月华阵，全力运转！”月璃最先反应过来。
小白和小黑各自镇守一方，星衍真人取出所有阵盘，在柳凡周围布下三层防御大阵。
赤阳真人、柳影、南宫兄妹则守在阵外，警惕地盯着天空中的漩涡。
唐妙妙走到柳凡身边，将轮回盘碎片的力量全部渡给他：“用这个，能加快炼化速度。”
柳凡点头，不再多言，闭目全力炼化。
时间一点点流逝。
天空中的漩涡越来越庞大，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漩涡深处，那股恐怖的气息已经清晰可感，那不是雷霆，不是法则，而是某种更加原始更加古老的力量。
仿佛是开天辟地之初，混沌未分时的力量！
“这是混沌本源的气息？”月璃声音发颤。
“难道第五重天劫，是要引动混沌本源，将渡劫者彻底打回混沌？”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一劫根本没法渡！
混沌本源是万物起源，也是一切终结。
被混沌本源触及，别说大乘期，就是真正踏入长生境的强者，也可能被彻底归墟，化作最原始的混沌之气！
“必须打断它！不能让第五重天劫完全降临！”唐妙妙咬牙说道。
她冲天而起，手中月白长剑爆发出刺目的轮回之光。
“轮回…斩天！”
一剑斩向漩涡。
但剑光触及漩涡的瞬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连一点浪花都没溅起。
“没用的。”月璃摇头。
“混沌本源已经初步显现，任何攻击都会被它吞噬同化，除非有同等级的力量抗衡。”
同等级的力量？
众人看向正在炼化的柳凡，他手中的灰色光球，似乎就蕴含着某种类似的力量。
但柳凡还在炼化，还需要时间。
而漩涡深处的混沌本源，已经快要完全降临了。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柳凡手中的灰色光球突然炸开，化作无数细密的灰色光点，涌入他体内。
他周身气息开始疯狂攀升，皮肤表面浮现出无数混沌纹路，双目之中演化出开天辟地的景象。
炼化完成了！
而且不止炼化，他还借此机会，将混沌归墟体推演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混沌归墟体的第二重境界，混沌本源体！
此刻的他，每一寸血肉都蕴含着混沌本源的气息，举手投足间都能引动混沌之力加持。
论对混沌的亲和度和掌控度，已经不弱于那正在降临的混沌本源！
柳凡睁开眼，眼中混沌演化，开天辟地。
他站起身，看向天空中的漩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混沌本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