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
柳凡皱眉，混沌之力运转，想要破开这幻境。
但他随即发现不对劲，那些神魔的攻击是真实存在的！
每一道攻击都带着实实在在的杀意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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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幻象，是雷霆引动的时空投影！
这道雷霆，将上古某个战场的时空碎片具现了出来！
“铛！”
柳凡挥剑挡开一尊神魔虚影的长矛，手臂却被震得发麻。
这些虚影的实力，最弱的也相当于渡劫初期，强的甚至有大乘期！
更可怕的是，那道暗金雷霆本体还没落下。
它悬在战场上空，如同主宰般俯视一切，等待着最佳时机。
“不能被动挨打。”
柳凡眼中寒光一闪，镇渊剑横扫，混沌剑气化作一道灰色圆弧斩出。
圆弧所过之处，十几尊神魔虚影同时崩碎。
但更多的虚影涌了上来。
杀不完，斩不尽。
柳凡深吸一口气，不再保留。
他松开镇渊剑，任由长剑悬浮在身侧。
双手在胸前结印，体内三百六十五个星辰穴位同时爆发出刺目的星光。
星光从穴位中涌出，在体表交织融合，最终化作一件星光战甲。
战甲通体银白，表面流淌着星辰长河，胸前护心镜的位置正是那枚源核印记。
这还没完。
柳凡眉心裂开一道竖纹，竖纹中，一点混沌光芒亮起。
光芒扩散，在他身后凝聚出一尊万丈虚影。
这一次，虚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凝实，面容虽然依旧模糊，但双目中的日月已经能看清轮廓。
左手托着的星辰演化出完整的星系生灭，右手握着的混沌化作一柄实质般的灰色长剑。
至尊法相，彻底凝实！
“混沌…开天。”
柳凡与法相同步开口，声音重叠，如同远古神只的低语。
法相手中的灰色长剑缓缓抬起，剑锋所向，时空停滞。
那些涌来的神魔虚影如同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半空。
长剑落下，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是轻飘飘地一划。
“咔嚓。”
仿佛镜子破碎的声音响起。
整片上古战场，连同其中的无数神魔虚影，同时裂开无数细密的黑线。
下一秒，战场如同被打碎的琉璃般崩塌消散，露出古路原本的面貌。
那道悬在上空的暗金雷霆，此时终于落下。
但迎接它的，是柳凡与法相同步挥出的一拳。
拳头与雷霆碰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然后……
“轰隆……！”
巨响爆发，陨石平台中央的祭坛彻底炸碎，平台表面出现一道深达百丈的巨型沟壑。
冲击波横扫方圆千里，连古路两旁的虚空都泛起剧烈涟漪。
柳凡站立的位置，已经变成一个直径超过三百丈的巨坑。
巨坑中央，他单膝跪地，星光战甲寸寸碎裂，身后的至尊法相也变得虚幻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
但他还活着。
而且，那道暗金雷霆被他握在了手中。
雷霆在他掌心挣扎咆哮，却无法挣脱。
柳凡看着这道蕴含战场异象的雷霆，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原来如此……天劫不是惩罚，而是考验。每一道雷霆，都蕴含着一种大道法则的碎片。扛过去，就能得到这份感悟。”
他张开嘴，竟然将那道暗金雷霆吞了下去！
雷霆入体，化作无数法则碎片融入四肢百骸。
柳凡的气息开始疯狂攀升，渡劫初期的壁垒被瞬间冲破，一路飙升到中期、后期，最终停在了大乘期的门槛前！
只差一步，就能踏入大乘！
乌云漩涡剧烈翻滚，似乎愤怒到了极点。
云层中的雷光从暗金转为纯黑，黑色雷霆中浮现的异象更加恐怖，那是万物归墟宇宙终结的景象。
最后一道雷劫，要来了。
而且这一道，恐怕已经超越了普通天劫的范畴，蕴含着天地终结的意志！
柳凡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
星光战甲虽然碎裂，但他新生的肉身在刚才的淬炼中已经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皮肤下的玉色更加深邃，星辰光点更加密集，胸口那枚雷纹也变得更加复杂玄奥。
至尊道体，小成。
“最后一击了。”
柳凡看着那纯黑雷霆，眼中燃起熊熊战意：“来吧，让我看看，这天地到底有多想灭我！”
他不再防御，反而冲天而起，主动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