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浑浊的左眼，“你们不了解这个人。他背后站着老家的情报网，手里握着美军退役特种兵、前CIA顾问、甚至还有FBI反毒组的秘密档案交换渠道。他是那种能把一颗子弹变成一场风暴的人。”

    会议室陷入死寂。

    良久，议员低声问：“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神秘男子缓缓摇头：“只有一个机会??在他把证据交给官方之前，让他‘自愿’放弃追查。”

    “怎么让他放弃？”

    “告诉他。”神秘男子轻声道，“我们知道他在港岛有个女儿，今年十九岁，就读于港大医学院。她每天早上七点四十五分出门，坐地铁蓝田站到?鱼涌转线，路上要经过三条无人监控的小巷。”

    空气骤冷。

    “你是说……威胁？”有人声音发颤。

    “不。”神秘男子微笑，“是谈判。给他选择的权利。要么收手，拿五亿美金隐退；要么继续，然后看着他唯一的血脉消失在这个城市最黑暗的角落。”

    话音刚落，会议室大门突然被推开。

    一名保镖慌张进来，在神秘男子耳边低语几句。

    男子脸色微变。

    “怎么了？”议员追问。

    “刚刚收到消息……”他嗓音干涩，“王耀堂的女儿，今天根本没去上学。她三个月前就已经休学，目前行踪不明。而她的身份证、银行卡、手机号码，全部在两个月前被注销或更换。”

    会议室再度陷入沉默。

    这一次，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许久，投行代表苦笑：“所以……他早就防着这一手？”

    神秘男子闭上眼，轻轻点头。

    “没人比我更懂港岛江湖……”他喃喃道，“或许，这次是真的。”

    夜色渐深，王耀堂站在夜丰颂府机场跑道尽头，望着最后一架运5腾空而起，载着改变世界的证据驶向南方。

    他点燃一支烟，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新信息，来自一个未知号码：

    【你知道吗？张奇夫其实还有一个儿子，从小送去了法国读书，学的是金融工程。他上周刚回港岛，入职了摩根士丹利私人财富管理部。】

    王耀堂盯着屏幕，久久未动。

    然后他回复：

    【告诉阿南达，准备第二阶段行动。目标：港岛。代号：清渊。】

    发送完毕，他掐灭烟头，抬头望向星空。

    风很大，吹散了硝烟，也吹来了新的战场气息。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