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海大钊、陈援朝以及十几名保护伞精锐,人人神情肃穆。他们知道,这不只是占领一座军营??这是终结一个时代。
“总统府”三个字还挂在门楣上,鎏金漆皮剥落了大半,像极了一个垂死权贵最后的体面。王耀堂仰头看了眼,嘴角微扬:“挺会给自己加戏。”
海大钊低声说:“保险库还没完全打开,电镐工人正在轮班作业。不过外围搜查已经完成,缴获了一批文件、卫星电话记录和加密硬盘,技术组正在破译。”
“人呢?”王耀堂问。
“跑了。”陈援朝接过话,“但不是集体撤退,是溃散。有往山里逃的,有往边境跑的,还有几个试图伪装成平民混进难民队伍,都被我们提前布控的人抓了。目前俘虏总数超过三百,其中包含七名张奇夫核心圈成员。”
王耀堂点点头,没再多言,径直走向主楼大厅。
大厅内一片狼藉。地毯烧焦卷曲,墙上挂着的画像全被撕下,只留下空荡荡的钉痕。一张红木长桌倒在地上,断裂的桌腿旁散落着几枚弹壳和半瓶威士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幅巨大的地图,钉在东墙中央,上面用红笔密密麻麻标注着金三角各地势力分布、运输路线、警方布防点,甚至还有港岛几家银行的分行位置。
“他在布局国际化。”王耀堂轻声道,“不止是贩毒,还想洗钱、渗透金融系统……野心不小。”
海大钊冷笑:“可惜命不够长。”
一行人穿过走廊,进入地下通道入口。这里原本设有两道铁门,如今已被炸开一道,钢筋扭曲如蛇骨。空气中有股浓烈的火药味混合着潮湿霉气,越往下走,温度越低。
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保险库外。
现场已有十余名技术人员围着那扇厚重的合金门忙碌。门厚达一米二,由三层结构组成:外层钢板、中层混凝土夹网、内层钛合金防爆层。门轴处残留着黑色炸药痕迹,显然是有人尝试强行开启未果。
“专家说,这种门设计标准能抗住五千磅TNT当量爆炸。”一名工程师汇报,“而且内部有压力感应装置,一旦检测到异常破坏,会自动触发熔断机制,把所有通道焊死。”
王耀堂眯起眼:“也就是说,硬来不行?”
“除非我们想把整个山体炸塌,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埋了。”
“那就只能智取。”王耀堂转身看向海大钊,“之前缴获的那些文件里,有没有提到密码或者开启方式?”
“有一份手写笔记,疑似张奇夫亲笔,写着‘钥匙在母亲的眼泪里’。”
众人一愣。
“什么玩意儿?”陈援朝皱眉,“谜语人临死都不忘装逼?”
王耀堂却突然沉默下来。他盯着那句话反复咀嚼,忽然想起多年前一次偶然听闻的旧事??张奇夫出身缅北穷村,幼年丧父,母亲靠挖草药为生,曾因误采毒草双目失明。后来他发迹后第一件事,就是在老家建庙修路,并立碑刻文:“吾母以泪浇灌此土,故我以血回报人间。”
“母亲的眼泪……”王耀朝喃喃道,“不是比喻,是地点。”
他猛地抬头:“查一下贺蒙周边五公里内,有没有带‘泪’字或谐音的地名!”
十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距离白宫西南三公里处,有一条干涸溪谷,当地村民称其为“湄莱谷”??“湄”意为水,“莱”谐音“泪”,合起来便是“泪水之河”。
“立刻派人过去!”王耀堂下令。
半小时后,前线传来消息:湄莱谷深处发现一处隐蔽洞穴,洞口伪装成塌方岩石,内部设有电子锁和红外警报,但已被突击队破解。洞内藏有一块生物识别密钥卡,正面印着蒙泰国旗徽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唯有血脉可启吾门。”
“拿回来。”王耀堂语气平静。
又过了四十分钟,密钥送达。
当这张卡片插入保险库控制终端时,机械齿轮缓缓转动,沉重的合金门向两侧滑开,伴随着低沉的金属摩擦声,仿佛一头沉睡巨兽终于睁开了眼睛。
门后,是一间约两百平米的封闭空间。
灯光自动亮起。
所有人屏住呼吸。
眼前景象令人窒息。
整间屋子堆满了整齐码放的木箱,每一箱都贴着标签:USd 100万、GoLd 50KG、dIAmoNdS BAG#3……粗略估算,现金部分不少于八亿美元,黄金储备超两吨,另有大量未切割钻石、古董文物、瑞士银行匿名票据、以及数十本不同国籍的护照与身份文件。
而在房间最深处,摆放着一台小型服务器机柜,屏幕上闪烁着绿色字符: